周遭的气氛异常诡谲,云南王c玄夜举杯换盏侃侃而谈,而他们身边的两个女子却是难以形容的败兴。红豆将牙关咬得紧紧的,瞪着云南王,眼神告诉所有的人,面对着的人是自己的杀父仇人。大公主仿佛是没有了气息的死人,躯壳坐在那里,魂魄不知飘到何处!红豆想起那晚父亲说的话,“豆儿答应父亲一件事,就是永远都不要探听此人的来历。”直到现在,她才明白父亲的苦心,那个时候父亲就知道害他的是什么人了。想到与父亲生离死别的那一刻,红豆悲伤至极,眼泪在眼圈里转了转,硬是忍了回去。
戴面具的女子又回到园中,玄夜心中不禁猜测,这一个时辰她去了哪里!只见她对着云南王道:“主上,事情都办好了。”云南王神情未变也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一双锐眼看向大公主,斟满一杯酒递到她面前,“俗话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我不管怎样也是十几年夫妻,若公主记得往日的情分就喝下这杯酒,我们以后还是恩爱夫妻。”
大公主死死地看着他,然后有了反应,一手将酒杯打翻,冷笑道:“事情发生之后,你想一笔勾销!我们之间只有侮辱和折磨,何曾有过什么情份!”云南王脸色剧变,突地攫住她的手腕,“没有情分,那我容忍你到今天又是什么!”另一只手掌闪电一般袭向大公主的颈项。红豆大惊:“你——连你的妻子也要害!”云南王一愣,将昏厥的大公主轻放到一旁,怆然冷笑,“连你都知道她是我的妻子,可她自己却不知道!”说罢好似盛怒,一下掀翻了桌子。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孙思衡c郑柏c御风行见酒桌一倒,三人同时向玄夜出手,招招狠毒处处要害。玄夜一怔,身子旋起,虽然躲过孙思衡c郑柏的致命一击,但御风行的武功却高深莫测,挥掌击退冲过来的无语,一剑向玄夜背脊刺去,而这一剑玄夜万难躲开。玄夜拼一个两败俱伤,反手一掌向御风行击去,然而这时,他听到戴面具的女子的冷笑,“六王爷你若是再动一下,我戳穿她的咽喉。”
玄夜一惊,见她手中的短刃正对着红豆的咽喉,手掌硬生生地止住。御风行岂会放过这等良机,手腕一沉,利剑穿过玄夜背脊,再一转,将剑拔出。玄夜身上血流如注。小石头见红豆受制,本欲向戴面具女子一头撞去,但听到她的话立时不敢妄动。从几人动手,到玄夜吃这一剑,不过转眼之间,大部分的人,包括云南王手下兵士,事先大多并不知情,所以都感觉意外。玄夜的人一阵呆愣后,骤然警戒,将他护在当中。
云南王缓缓开口,“世事变迁,人心反复,六王爷的心思更是难猜。近日细想,六王爷只不过是想趁着乱世而坐收渔翁之利。对于盟约,从始至终只是利用。还有,六王爷在京里的所作所为太让人失望,若不是因为六王爷只为自己,御风行又怎会处处不利,以至于早早地泄露身份。这样也就罢了,六王爷不该动黑沙云的心思,本来还是可以忍耐一段时日,可是六王爷竟然因为这个丫头和我动手,这个丫头既然是个宝,我没有道理不得到手,毕竟玄凤才是我心头大患。”
玄夜眸光一沉,“刚才那女人出去是为了找黑沙云!”云南王点头,“不错,只要我下令夺回黑沙云,以后的事情,他们就知道该如何去做了,而如今,黑沙云已经在我的手中。”玄夜的眼神阴狠冷冽,“你知不知道失去我这个盟友意味着什么!”云南王冷笑一声,“当初答应赵贵妃与你为盟是为了得到公主,而且你还可以为我所用,而这几年,你早已不是旧日少年,若要你先负我,莫不如我先负你,不为我所用者,早早除之!”
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副将,跪在云南王的面前,“王爷,华亭山庄共七十九人,全部绑在外面,请王爷发落。”云南王看着始终昏厥的大公主,说道,“斩尽杀绝,一个不留!”那名副将刚要出去,却听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