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牧牛地前沿指挥部,王均被正式任命为副总指挥。与此同时乡党委大刀阔斧地调整了各村领导班子,穷窝棚的白大褂子被撤职,老顾被调到敬老院当院长去了,而任命宋军生为穷窝棚村党支部书记。
这不,乡党委组织委员到穷窝棚要找宋老斜谈话,才知他上地区找吴专员告状的事,便派惠小林来追他来了。
再说,阿屯听说宋老斜要去地区状告牛建,在火车站偷偷盯了他大半宿。待半夜零点他见宋老斜一上车,便也毛毛愣愣地往站台里钻,可剪票的瞪眼不让他进去。为啥?原来他浑身上下除了那皱皱巴巴的背包里,装着半滴流瓶子酒和一把盐豆之外并无分文,就这般地眼睁睁叫宋老斜将他甩了。数日之后,他还掂念着宋老斜告状的事,便凑合两个钱买了张站台票,登上了去松河的火车。他在车上为了找座位就挨个车箱串来串去的,谁知,竟和惠小林撞见了。
他俩到松河一访听,得知宋老斜的状虽告得不大明白,却将老婆讨回来了。又一打听,这会儿他跟吴专员正在松河宾馆为牛建和专家们饯行呢。阿屯一听立马来了道眼,拉着惠小林以给宋老斜报喜为名凑热闹来了。
刚进来时,惠小林未免有些羞羞答答的,说道:“人家吴专员请客,咱们算老几呀?”
阿屯便趴在他的耳朵上说道:“咱今儿就给他硬靠一把,记住喽,不到节骨眼儿上老斜当村书记的事别露”
牛建到乡里办事曾与惠小林打过照面,这会儿见了他便拉过来,一一介绍给吴瑕c吴专员和几位专家们。惠小林又把阿屯介绍给众人,大家寒暄一回,平添了许多喜庆气氛。
宋老斜将惠小林让到自个儿上手坐了,回头又将阿屯拉到自个儿下手坐了,正好将十个座位都坐满了。
吴专员见众人依次落座了,举杯说道:“嗯,俺顶了十年莫须有的罪名才换来这杯水酒,今儿总算派上用场了。你们说这头一杯该敬给哪个呀?”
吴瑕瞅瞅吴专员的眼睛,隔着他冲牛建扫一眼,说道:“那还用问吗?敬牛建呗。”
吴专员说道:“嗯,俺宝贝闺女只说对一半。牛建嘛,踏查大平原,著书大牢营,当然要敬的。不过,今儿他能带队去威海又是谁的功劳啊?”
众人便把目光转向小盼儿的脸上了。
吴专员说:“对喽,小盼儿同志是第一个为松河平原开发打开通道的有功者,所以第一杯应该敬给她的。还有,俺已请示过地委了,把小盼儿同志编入了招商团”
众人齐声叫好,宴会场面立马火爆起来。
小盼儿满脸通红地站起身子,说道:“其实其实俺只是想念姨母和两个妹妹才写那封信的。”
吴专员道:“招商引资就是要利用优势,亲缘关系也是一种优势嘛。依俺看哪,小盼儿同志的担子挺重啊,这回若是能把外商外资引来,把大荒原开发起来,俺就是去那里报到也好交代了。来,举起杯来,俺祝愿你们马到成功。”
牛建头一个响应与众人共同干杯,惟吴瑕仍呆坐着
吴专员问道:“怎么?俺宝贝闺女不捧老爸的场?”
吴瑕说道:“还是留给别人捧吧,俺对政治没兴趣。”
吴专员道:“嚯,又回避起政治来了?”
小盼儿说:“若不,让吴瑕也去吧,俺俩还是个伴”
吴瑕说道:“你们有所不知,俺老爸执行公务向来是遵守亲属回避原则的。”
吴专员听罢笑起来,说道:“知俺者,俺宝贝闺女也。”
接着,众人又说笑一回
吴专员道:“这第二杯酒是不是应该敬牛建呀?”
众人齐声说道:“应该,太应该啦!”
吴专员缓缓地站起来,说道:“牛建俺是知道的,念书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