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个儿掂量着办吧。俺明儿上红星农场看闺女去,这事好孬与俺概不相干的。”
岂不知,白大褂子这只不过是“金蝉脱壳”之计而已。他时常在心里合计,开朝元老唐太宗才多少年江山啊?他老顾咋一干就三十多年呢,难道那把椅子焊到他屁股上啦?
郑启峰在台上的时候曾让他协助过老顾,可郑启峰一下台反倒叫老顾又一手遮天了。他觉得这回可是整他下台的好机会,便猫在自个儿家里,把握事态局势相机运筹
这天,白大褂子冲欠舌头说道:“小分队听说过没有?”
欠舌头问:“小分队?啥是小分队?”
白大褂子白她一眼,扯着她胳膊走出屋来,指着卧牛山下小分队刚搭起的帐篷,说道:“看着没?这就是小分队,人家是硬气霸道地抢咱们的大甸子来了。”
欠舌头道:“哎呀,人家都伸手了,你咋还挺在家里呢?”
白大褂子慢悠悠地卷着烟,说道:“哼,人家是老顾请来的啊,天塌有他顶着,咱怕个毛!”
欠舌头道:“他老糊涂了咋的?这牧牛地可是咱们大家伙的命根子啊”
白大褂子用唾沫粘好烟纸,说道:“糊涂?俺看他才不糊涂哩,临秋末晚的谁还愿意和上头戗着干的?”
欠舌头说:“这么的,老百姓不就遭殃了吗?”
白大褂子说:“操,在人家眼里老百姓算个屁,他顾亲戚还顾不过来哩。”
欠舌头问:“顾亲戚?”
白大褂子说:“对呀,你知道小分队领头的是哪个吗?”
欠舌头问:“是哪个?”
白大褂子朝前院扫一眼,说道:“就是那年俺从老宋家抓走的那个姓牛的小子。”
这时,刚从东院过来的李大吵吵说:“哎呀妈呀,前些年不哄嚷那姓牛的死了吗?”
白大褂子说:“死?人家在吴专员面前还干得挺硬哩。他妈的,都是前面那个骚娘们儿勾引来的。”
欠舌头说:“老顾和他们亲戚套亲戚的,这不骑咱们脖梗屙屎吗?不行,俺拽他大脖领子去。”
白大褂子道:“你咋呼啥,你一个臭娘们儿顶个屁。”
欠舌头说:“那咋整?”
白大褂子在当院子里转悠一阵,说道:“你们姐俩一个道上一个道下,挨家挨户攉弄,就说那姓牛的来抢大家伙的大荒甸子来了叫大家伙都出来轰跑他们”接着,他又如何如何这般这般地做了一番交代。
这两个女人自然是言听计从的,只一袋烟的工夫,山民们便叫她们嚷嚷出来。他们蹬巴上高地一看,见果真有人在糟蹋牧牛地便立时火冒钻天,抄起钩杆镰齿就倾巢出动了。
白大褂子看山民冲上去了,心里美滋滋的。他知有法不责众这个理,山民们即或闹上天也拿他们没法子的。他这一招既能摘清自个儿又能将老顾一军。他巴不得老顾把娄子捅大了,好叫他吃不了兜着走——赶紧下台。
这会儿,他站在自家当院子里,见山民将小分队围住了,冲欠舌头说:“好,正是火候,你再去把老顾瞎话儿出来。”
欠舌头说:“他能听俺的?”
白大褂子说:“操,你就说牧牛地那疙瘩打出卤子了,他一准会出动的”
欠舌头听了,抬腿就跑出院子,李大吵吵也跟在她屁股后要走,却叫白大褂子拦住了,道:“呆会儿还有你的事哩。”
妇人抿着嘴笑道:“你这调兵遣将的,演的哪出戏啊?”
白大褂子见欠舌头走远了,朝她屁股掐一把,说道:“这回你就瞧好吧,保准有好戏看哩。”
妇人打开他的手,说:“熊架,捏捏鼓鼓的叫俺表姐看着扒你的皮!”
白大褂子道:“她敢?小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