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听见门响就已惊恐万分,又听有男人大声喝问,愈发吓得魂不附体了。
这会儿,她抬脸一瞅,见牛建蓬发垢面的模样,以为她活见鬼了,便吓得妈呀一声,望风而逃。
牛建觉得奇怪,便追了出去。
女孩见他追来愈发惊惶失措,一闪身钻进树丛深处了。
牛建见她没影了,心一急却被个树根子绊倒,着着实实跌了一跤的,伤口疼得撕心裂胆,眼冒金星地昏厥过去。
女孩听得啪嚓一声,回首却不见了他的身影,心生疑团,便蹲下身子静观动向,可老半天也没一点声响,就试试探探地摸索过来。她摸到跟前,见牛建如死人一般趴在草丛中,肋下流着鲜红鲜红的血!
她瞅着他那憔悴的面容,奄奄一息的样子,确信他并不是什么鬼,而是人,是个伤得很重的人。她似乎平静了许多,悄手蹑脚地靠近了,怯生生地去往起拉他的。
这会儿牛建的知觉里感知到了,真真切切地感知到是一个女人靠近了,而且是一个陌生的女人于是,他如诈尸一般,倏地翻身向她扑来。
女孩猝不及防地被他牢牢抱住了,吓得她魂飞魄落,如芒刺在背,贼呼啦地惨叫起来。
牛建因摔得极重,几近遁入死界,这般蓦然而起只是本能的垂死挣扎而已。
女孩的惨叫,反倒招回他的真魂缓阳过来。
她那圆硕而酥软的胸脯,纤细而润滑的手臂,尖细而清脆的叫声,把他惊呆了。对异性特有的敏感,绷直了他的神经,他猛然将她推出老远老远的。
女孩边往后躲闪着,边惶惶惑惑地盯着他盯着盯着,突然她觉得他好像一个人。他像谁呢?啊,她想起来了。他好像她念初中时的一位体育老师,高高的个头,方方的脸盘,有棱有角的嘴角。
记得,有一回学跳木马,她咋也跳不过去的。他就在她的身后,哈下腰矫正她的姿势。他的腮和她的脸蛋贴得极近,她真切地感到他的体温和气息。
他那铿锵的话音和豪迈的激情,叫她浑身泛起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这种感觉一直伴随着她走过青春期,甚至伴随着她每个不安的夜晚
后来,她竟跟着这种感觉走,去寻找他,追求他,甚至想要嫁给他可是,她寻遍了整个城市,访过所有认识他的人,却无一知他的下落的。
这会儿,她觉得牛建就是她找的那个人,竟惊讶得差点叫起来。她以为她真的找到那位体育老师了,可再一细瞅才知是自个儿搞错了。不过,她见到牛建,便觉得找到了那种感觉,也似乎找到了她多年寻找的那个人
她由此推论,牛建或许不是坏人,备不住他也是一个梯山航海c穷途末路的落难人。
这会儿,牛建见她是个女孩子,知道这年月的青年学生都作上天了,她一准是在城里作腻烦了,跑到这里找刺激的,并没有理睬她,捂着伤处摇摇晃晃地走开了。他每走出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艰辛,巨大的疼痛的。
谁知,他这般一走动,愈发叫女孩觉得奇怪了,在人世间竟有如此相似的人?牛建和那个人的形象,在她脑海里闪电一般地交替着交替来交替去,牛建也不是牛建了,那个人也不是那个人了,而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形象了。
另一个人是谁?她只觉得在哪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于是她使劲儿在脑海里翻腾着突然,她惊疑地睁大眼睛,喊:“特务!你是特务”原来,她脑海里的另一个人,竟是一个被通缉的叛国投修分子!
牛建听她一喊,心里一愣,回过头疑惑地瞅着她。
女孩慌乱地从身上掏出一张纸来,揉成纸团朝他扔过来,说道:“不信?那你自个儿看看好了。”
牛建拿起来一瞅,原来是一张通缉令,印着他的照片和相貌特征,言称他是苏修派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