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却怎的也寻不见了。
牛建说道:“怎样?既然缘分已尽,它当然化作水气了。”
小盼儿心里愈发懊丧,便扑扑簌簌地掉下泪来。
其实,牛建本来是逗着她玩的,没成想她倒认真起来。他见她落下泪了,急忙帮她找,可找了半天却仍没找到,不禁也暗自吃惊起来。心想,难道俺俩真的没有缘分?于是,他安慰她也像安慰自个儿地说道:“也不见起的,你若是在别的什么地方能发现俺的化身,咱们还是有缘分的。”
小盼儿愈发伤心不过,她想,在这苍天旷野里能遇到俺的化身已是再奇不过了,让俺上哪里去寻他的化身?这缘分今生今世一定是尽了。她想着想着便哭出声来,哭得伤心背气的。
牛建被她哭得受不了,走到面前想劝劝她的,谁知她竟扑在他的怀里哭得愈发邪乎了。他抚摸她的头发,说道:“盼儿,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在这呆长了总不是个事。”
小盼儿说道:“不俺不嘛”
牛建说道:“这般稀里糊涂的在一起算咋回事啊。”
小盼儿说:“反正大叔已给俺送来嫁妆了,俺又在你身边住了这么多天,你就是没动俺的身子,俺也是老牛家的人,是你牛建的媳妇了。”说着,她又羞羞答答地笑了,抱住牛建的胳膊摇晃着,现出一副撒娇的样子。
牛建见她在山里养了几日,转过了血色,那脸叫初升的阳光一晃,白里透红愈发妩媚动人。他一时间觉得浑身发热,像滚烫的沸水涌遍全身。他真想去吻她,去亲她,去接受她的爱然而理智告诉他,不能,绝不能啊!
他突然将她搡开,横道:“不知羞的,哪个稀罕要你的,你明儿赶早给俺回去。”
小盼儿听了,愈发心灰意冷,又抹起眼泪来。
牛建将脸扭在别处不理睬她了。
小盼儿哭道:“俺来了,你就这样对待俺?你说的倒是挺好听的,俺才不在乎连累不连累的呢。如今俺啥都认了,就是跟你蹲笆篱子掉脑袋都认了。”
牛建说道:“俺那是拿话搪你的,你知不知道?俺就有蹲笆篱子那天也不会娶你的,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小盼儿愈发哭得邪乎了,说:“俺知道的,你撞见俺去老孙家相门户,心里就搁不了的!”
牛建说道:“你们是老姑舅亲,你俩又是指肚轧了亲的,你去相不相门户该俺啥闲事?俺撞见了又能咋的?你俩的事俺没撞见的多了”
小盼儿一听愈发委屈不过的,便嗷嗷地放声哭叫起来。她哭着叫着,竟眼根子一翻楞,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了。
牛建急忙将她抱起来,叫道:“盼儿你咋的啦?你快醒醒啊”
过好一会儿,小盼儿才缓过一口长气来。
牛建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任凭她去哭去叫去宣泄,用泪水洗涤她心中的悲伤。瞅着她那俊俏的脸庞,嗅着她清爽的发香,他思潮滚滚,久久地无法平静他切身体验到,只有她在身边自个儿才能这样血液沸腾的。
小盼儿痛哭过一回,心里觉得舒展了许多,依然偎在牛建的怀里,眯缝着眼睛现出安然的神情。
她没有睡也睡不着,只是耳朵紧紧贴着牛建的胸脯静静地听他的心音,这声音像雷声滚过大地一般,不仅使她感到亢奋,振作,而且感到安宁,静谧,好像自个儿的身躯同空气c阳光融合在一起了。这会儿,她愈发觉得只有牛建这宽厚的胸怀才是她栖身的归宿
牛建凝视着青山,说:“盼儿,咱们还都年轻啊,面对这样的好山好水,何不先干出一番事业呀!”
小盼儿没言语,将身子紧紧地向他贴近
牛建说道:“俺打算好了,在这里干他个十年八年的,再买些书籍c资料和仪器,好好钻研钻研养牛这行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