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嗑儿就都出去了。

    傍天黑的时候，卷卷头发没露面，只是那一胖一瘦的两个人回来了。他俩喝得醉醺醺的，走道哩溜歪斜的。

    小盼儿见了，心一下子收紧了。

    这时，胖子说：“他妈的，这买卖做得挺便宜的。”

    瘦子绕着小盼儿瞅一圈儿，说道：“嘿嘿，就凭这小妞的模样吧，咱哥们儿也得有一半的捞头。”

    胖子冲她发贱地看，发贱地笑，说道：“嗯，这般嫩的还从没见过呢。他妈的，今儿俺得先尝尝鲜的。”

    瘦子抓住他的手脖子，道：“这可不行，这般美的人谁不想要的，你尝着俺没尝着，这账咋算？”

    胖子说：“操，俺少拿一成利行不行？你快出去”

    瘦子说道：“不行，要钱和要人两码事，俺认少拿两成，这个鲜也得俺先尝的。”

    胖子将瘦子往旁边一扒拉，将小盼儿抓过来，摁到床上就扒衣裳瘦子瞅着眼红，反身冲上去，抓住胖子胳膊将他拽到一边，饿狼扑食般地向小盼儿扑来。

    小盼儿吓得魂不附体，在心里暗自叫苦，牛建牛建啊，你在哪里呀，俺找你找得好苦啊，如今俺不但没有把你找到，反倒丢一个搭一个，叫俺落到人贩子手里了。

    这会儿，胖子凭借虎劲加酒劲又将瘦子推倒在地，回过身子将小盼儿摁倒在床上，三把两把地将她扒得溜光。

    小盼儿紧紧地抱着胳膊，全身蜷成一团不敢动弹，她想，难道今儿俺就毁在他们手里了吗？不，如今挺着也是死，何不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的？正好她发现胖子的裤腰带上有把牛角刀，便将手悄悄地伸过去了。

    谁知，这会儿瘦子却也掏出一把尖刀，逼到胖子跟前，恶狠狠地说道：“他妈的，你若再敢动弹她一下子，俺就叫你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小盼儿灵机一动，佯作害怕的样子扑到胖子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的腰，朝他仰起脸眯起眼睛

    胖子见她这般模样，早已酥骨了。他冲着瘦子得意忘形地说道：“咋样？有钱难买人家愿意”说着，他便捧着小盼儿的脸猛啃起来。

    小盼儿上边迎合着，下边却将他的牛角刀抓在手里了。

    瘦子见胖子跟小盼儿连搂带啃的，急了，掐着尖刀便向胖子扑过去。

    胖子急忙放开小盼儿，想拔出牛角刀和瘦子对命。

    不料，牛角刀早叫小盼儿握到手里了，她将刀尖逼在自个儿的脖子上，大声喊道：“你们哪个敢再往前一步，俺就死给你们看看！”

    胖子万没想到她竟有这般举动，吓得直门儿往后闪身子。

    瘦子也傻眼了，急忙摇手说道：“别别别”

    这节骨眼儿，只听呜嗷一声，冲进一帮红卫兵来。他们说有个“当权派”从牛棚里跑了，全城正到处搜查呢。结果咋样？竟顺手牵羊地把他们当牛鬼蛇神搜查去了。

    起先他们说小盼儿是卖淫的，后来一审查才知他们是拐卖妇女的，遂将胖子和瘦子扣起来了。

    小盼儿成了受害者，得到大家的同情，听说这里有一个她好多年没见面的姨母，便都帮她到处打听到处找的。结果，这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她的姨父已经因其伯父在香港这一重大海外关系而被关押了。

    小盼儿姨父的伯父是光复那年到香港的。那咱，小日本鬼子野心挺大的，霸占了大半个中国还嫌小，还想往老毛子那边扩地盘。他们抓来老鼻子劳工了，押到五顶山，像耗子似的想在山底下往老毛子那边钻个窟窿过去。日本鬼子倒台子时，他们把劳工全电死了，他伯父同几个劳工死里逃生，顺江而下，漂了好多天漂到一个码头，混上一只大船竟到了香港。

    开始，他给人家出苦力，卸大个，背死尸，啥都干过，手里有点余头便和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