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解进行的揣测和想象。
但事实究竟如何,她却不敢肯定,还需要由镇国将军这样的专业人士来判别。
幸好,听了她的话,大将军的面色舒展开来。
他连忙叫过先锋部队,对着领头的低声耳语几句,便立刻有一大群人往山头的方向寻了过去。
崔翎睁着一双大眼,急切地问道,“爹,到底怎么样?”
大将军眉头仍然没有完全松开,但是脸色却已经好看了许多。
他轻轻拍了拍崔翎肩膀,“丫头,这回若不是你机智,恐怕五郎要让我给耽误了。山头路险及滑,天色暗了,那么多人上不去,咱们便在这里等。”
派遣过去的先锋军,最擅长打游击,他们可以适应任何恶劣的天气和环境。
像龙须沟两侧陡峭的山壁,对寻常人来说是死路一条,在他们而言,却如履平地。
假若五郎真的在山顶,那么这群兵士一定有办法将他带下来。
而现在,他和崔翎要做的,不过只是等待而已。
一直等到了翌日的清晨。
天光乍亮,隐约透着青色的微光,朦胧间,从山脚传来马蹄声响。
崔翎连忙拽着镇国大将军的手臂,“爹爹,是不是五郎?”
镇国大将军拍了拍她肩膀,“丫头你在这里等着,爹去看看!”
他翻身上马,一往无前地冲上前去,过不多久,空气里传来他爽朗的笑声,“丫头,五郎无事!你放心吧,五郎平安无事!”
崔翎双脚微软,扶着骏马的身躯这才勉强立直。
果然不多久后,大将军便骑着马而来,他身前袁五郎正软绵绵地靠在父亲的身上。
崔翎连忙向前跑去,看到五郎那一副昏迷不醒的样子,她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爹。您不是说五郎没事吗?他怎得……怎得是这幅样子?”
微亮的天色下。袁五郎脸色苍白。奄奄一息地睡在自己父亲的怀中,像个孩子。
他身上的铠甲满是脏污,带着血痕,有一股十分浓烈的血腥味道传来。
让人不得不担心他是不是受了重伤。
镇国大将军忙笑着道,“丫头,爹什么时候骗过你?五郎无事,就是无事。”
他摇了摇头,“爹已经检查过了。他没有受伤,盔甲上的血是别人的!”
崔翎的心略松口气,只是她还是担心,“那他怎么会这样?”
镇国大将军无奈地笑了起来,“先锋军的队长到发现他时还好端端的,一见到为父就成了这鸟样,我估摸着,许是饿坏了!”
他掰手指算了算,“这都好几日没有进食了,饿昏过去虽然有损威严。但倒也还说得过去。”
随军带了水和干粮的,但袁五郎饿了好几天了。水倒是能喝,干粮嚼着咽不下去,又饿又困倦之下,便暂时昏睡过去,倒也符合常理。
只是为什么是见到镇国大将军才昏……
崔翎想,大约是袁五郎从小就没有享受过父亲的温情,好不容易有了一次撒娇卖萌的机会,他不想错过罢了。
她这样想着,便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纪都看着这家子团聚,心里也挺高兴的。
不论如何,袁五郎是个可敬的对手,纪王后能够这么顺利夺宫,也幸亏他斩杀了比老虎还要凶猛难惹的胡烈。
当时,听到袁五郎失踪未回下落不明的消息,纪都还伤感了许久。
他感叹与袁五郎几次相交,都是以敌对的身份,做着不死不休的争斗。
其实,他们可以做朋友呢!
眼下,看到镇国将军一家团圆,那个倔强跋扈又张牙舞爪的娘们可以不必做寡妇,他也忍不住露出了松口气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