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凭谢挽英手中的长剑,她已经识破了对方的身份。
“既然如此,休要怪我不客气——!”
话音落下,大堂四周燃烧着的火把的火苗陡然蹿起,谢挽英长剑一划,它们便冲向了那手持金杯的女子。它们像闪电一样迅捷,但是乔安娜的身影却如同一只翩跹的白蝶,轻盈恍若微风。再是猛烈迅捷的火焰也无法灼烧她的裙角。但是谢挽英本来就没有打算用火焰伤到金色曙光的圣杯使。在乔安娜分神闪避的瞬间,她已然高高地跃起,手中长剑疾刺而下,直取修女的眉心!
乔安娜脚步轻移,同时左手在圣杯之上轻转一周,一道涓流便从圣杯中涌出,裹住了谢挽英的长剑,并向着她持剑右手延伸过去,试图将她的手和剑一并冻住。然而谢挽英手腕一抖,长剑去势不减,竟冲破了水流的束缚,刺向了乔安娜。在千钧一发之际,乔安娜又是一个灵巧的转身,削金断玉的长剑并没有伤到她分毫。
“好凌厉的剑术!”乔安娜不禁赞叹了一句,手中的金杯挡下了对方一招角度极为刁钻的攻击。“可惜这样一个强大的除灵师,却也如同那些执着于幻觉的普通人类一样,被邪灵美好的外表所蛊惑。你见过他的真正的相貌么——那把怪物一样的琴?你见过两千年前,他是如何帮助景行天皇,将无数部族燃烧成灰烬么?”
谢挽英没有回答。她右手长剑戳c挑c砍c刺,已笼罩住乔安娜身周各个方位;剑影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那只白蝶牢牢束缚在了其中。她的衣角在纷飞的剑影中被绞成碎片,但是却无法伤到她分毫。乔安娜眼中的神情却依旧如同教堂前的雕塑一样沉静:“你见过四百年前,他是如何吸食人类的精气?你见过他是如何勾引未出嫁的女子和他人的爱妻?”
谢挽英想要反驳,但是她发现自己居然无从反驳。在战斗的间歇,她担心地向筝的那边看了看,却只见对方面如纸色,正呆呆地望着乔安娜。
“筝?!你没事——”
她话音未落,乔安娜的声音又强行抓住了她的注意力:“你见过七十年前,他是如何为源氏杀人的?他将他们抛尸鸭川,整个京都的水都被鲜血染红。”
谢挽英脸色苍白极了。她时常猜测筝的过去,也想到筝可能有一段令人伤心的过去,但是她万万没有想过,那个陪伴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的人竟然曾经是这样一个恶魔!不不是的,不可能的。她所认识的筝,连围观打量他的人,都能笑脸相对,他的手上怎么可能沾染这么多的血债!
“你住口!”和乔安娜平静的声音比起来,谢挽英的声音尖锐多了。
“不信我,也没有关系。”乔安娜不费吹灰之力地躲闪着谢挽英的剑——她的剑法已然变得凌乱无序,脚步也杂乱无章,想要制服她简直是轻而易举。但是乔安娜依旧没有出手,只是对着筝的方向扬了扬下颌,“既然这样,你问问他吧。我们经历的一切,都会在我们身上留下各种各样的痕迹。这些痕迹是不会因为记忆的消失而消失的。你现在就问问他——他真的敢发誓自己没有做过这些事吗?”
筝失神地望着正在战斗的两人。见谢挽英期期艾艾地转过了脸,他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他的张了张嘴,却最后只能说道:
“对不起,挽英小姐。也许我真的”
接下来的话被他咽了回去,但是所有人都已经心知肚明。谢挽英颓然倒退了一步,长剑落在了地上。
乔安娜道:“我很高兴,你不会来妨碍我把他就地□□了。现在,你可以走了。”
谢挽英没有动,只是看着乔安娜拖着手中的圣杯,走向了伏在地上的筝。筝也没有行动,只是抬起头望着她,神色有些哀戚又有些迷惘。乔安娜之前所说的一切,全部和那些经常纠缠着他的噩梦吻合了。可是自己当初为什么会犯下那些罪孽?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