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谢挽英一直想着斯黛拉的异状。她骑摩托车的过程中心不在焉,还险些撞到了路边的栅栏上。斯黛拉走后没多久,她就发了条信息关心她。每到等红绿灯的时候,她都不由得拿出手机,看看斯黛拉是否有回复。但是等到她到了家门口时,她依旧没有收到斯黛拉的短信。
她把摩托车停到了小区的车库里,然后来到家门前,却发现家里的灯是黑着的。她用钥匙打开了大门,屋内黑漆漆静悄悄的——难道筝已经休息了?
于是她打开了灯。客厅角落里的琴架上空无一物——他的原身长琴不在家里,那么他一定是出去了。
这可真是奇怪了。以筝那死宅的个性,除非是跟着自己出门当自己的保镖或者出去买东西,他很少踏出家门一步。谢挽英看了看客厅里的钟表,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二点。都已经这么晚了,大概也只有便利商店会开门了难道筝真的跑去便利商店买东西了?
她正这么想着,不远处忽然传来汽车引擎的声响,而且越来越近。没过一会,汽车前灯的光芒便从夜幕中投了她的窗子。谢挽英向窗外望了望。借着路灯的光芒,她看清那是一辆银色的奥迪。但是这车的车牌她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在她若有所思的眼光中,那辆奥迪停在了她家门口,然后车内的灯亮了起来。李玄清从驾驶座位上走了下来,然后打开了汽车后座的门,从里面抱出了筝随身携带的琴匣。然后他一手夹着那过大的匣子,另一手吃力地把筝从副驾驶座位上拉了出来。谢挽英见状,立刻打开了门:“李天师?!”
李玄清的脸上依旧戴着那个面具,眼中的神色古井无波,和谢挽英的惊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只是将琴匣递给了谢挽英,然后架起了站都站不稳的筝,两人一起进入了屋子。谢挽英一靠近筝,便闻到一股浓郁的酒味。那些味道和斯黛拉喝的酒十分不同,反而带着些清甜的气味,像是果酒。但是如果果酒都能让他醉成这样他到底是喝了多少?!
她挑起眉毛看着李玄清,她在等他的解释。
但是李玄清没有理会她明显的疑问,而是问道:“他的卧室是哪一间?”
“左边。”
李玄清于是架着筝往他的卧室走去。筝似乎醉得太厉害了,口中还喃喃地用日语念着什么。谢挽英听不懂,但是李玄清听懂了。有那么一会,他的动作完全顿住了。筝继续在他耳边说着醉话。最终,李玄清回头看了眼谢挽英,长长地叹了口气。
“好的,我明白了。我答应你还不行吗?现在请你不要乱动了。”
但是筝醉的太厉害了,压根都没有听见李玄清的话,而是继续不消停着。李玄清长叹一口气,把筝架进了他的卧室,将他放在了床上。
谢挽英目送着两人奇怪地互动着。等到李玄清从筝的屋里走出来以后,他也不等谢挽英发话,便落座在她对面的沙发上:“谢小姐,你看上去心情很低落。难道你和女伯爵发生冲突了?”
谢挽英下意识地抹了把脸,她不知道自己心情不好居然表现得这么明显。她想问他怎么会知道,但是她旋即便意识到大概是筝告诉他的。
“她今天很奇怪。”谢挽英皱着眉别过头去,“她本来好好的,但是临别的时候却忽然哭了起来,还让我答应她三件事。”
她把事情大致和李玄清说了一下。谢挽英不知事情的始末,但是身为金色曙光高层的李玄清却不由得目光一紧。他已长时间拒绝继续搜查蒂埃萨,因此金色曙光已经将那位常年驻守在梵蒂冈城的圣杯使调了过来。她的力量他是见过的也无怪乎斯黛拉会选择离开了。只是,听谢挽英的意思,斯黛拉似乎都没有打算将自己的去向告知她的吸血鬼同族?
谢挽英将美人恩递给了李玄清。那把剑上缠绕的怨气和煞气不容忽视,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