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后那棵槐树下,坐在树下默默想着心事。
回来的路上,她一直试图和前面架车的牛交流,可惜她试了很多次,却没有任何反应。到了村子里她也和路边几条狗在心里默默说话,然而那些狗根根本没有任何反应。莫非,自己只可以和那些鹿交流吗?
一只鸡在她身边无聊的经过。她来了精神,盯着鸡在心里想,鸡,我是你的主人,你快到我身边来,快来……
鸡从地上叨起一只树上掉落的虫子三两下吃进肚子,然后抬头看看树枝意犹未尽的拍拍翅膀……
看来,我只能和那群鹿交流了啊!邹晨失望的想。不过,一会她又振作起来,虽然福利小小的,不过呢,自己可以和鹿交流。嘿嘿,那明年四五月割鹿茸时……
她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前世考察时那些技术和资料,鹿群的养殖办法、疾病的预防以及割鹿茸时需要注意的事项。突然间她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自己怎么样保护这群鹿呢?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把整个林子买下来,将它变成私有的。可是自家只是三等户,就是有钱买下来,怕是也保不住家业。唯一能保住家业的,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当官或者参加科考。
父亲当然是百分百没有希望了,唯一有希望也就是大哥和二哥,可是他们一个十二,一个十岁,早已经过了启蒙的最佳时间段。
不行!她猛的站起来,必须让父亲把两个哥哥送到私塾里启蒙,然后再到县里的学馆里进学。哪怕就是把家里的钱全部花光了,也必须培养出一个举人来。否则,只要有人知道了鹿群的存在肯定会来捕杀。
她蹬蹬蹬跑到大屋,拉着父亲走到了院子里,低声道:“阿爹,这次鹿卖了几多钱啊?”
邹正业被女儿拽出来正一头雾水,听到女儿说鹿钱的事,他咧开嘴笑了几声,摸摸女儿的小脑袋,“妮儿想要什么,告诉阿爹,阿爹去给妮儿买。”
“哎呀,我不要钱?”邹晨气结,“阿爹,这卖鹿的钱能不能让大哥和二哥去私塾进学啊?”
邹正业为难的说:“可是,这是明年起房子的钱啊?”
邹晨撇撇嘴,“房子啥时不能起?明年起不了,咱们就先搭个窝棚住,可是大哥十二了,再耽误几年就啥也学不到了啊。”
“说的对!”邹正达从屋子里走出,“老三,你这个闺女,没白养活啊,明事理!让孩子进学才是正途,那房子咱们明年对付对付也就过去了,住哪不是住啊!”
邹晨附和道:“是啊,爹!我看不如您明天去找文堂伯,求他过几天让大哥二哥去读书吧?”
邹正业犹豫不诀,他心里还是想着用这钱起一个院子,他要让村子里的人都瞧瞧,自己过的日子越来越好。虽然爹娘不待见自己,可是自己却能过上好日子。
邹晨见他不说话,急了:“阿爹!你盖那么大的院子,你就算将来挣能一万贯,可是,你守得住吗?你守得住家产吗?”
邹正业怒道:“我自己挣的钱,我怎么守不住?谁敢来抢我拼了这条老命!”
“那为什么我会被我爷打伤了头?为什么我娘会十几年受我奶欺负?”邹晨直指问题的根本。
邹正业一听这两件事,囁嚅着低下了头。
“你看,你连自己的妻儿都无法保护,将来你还怎么样去保护自己的家产?阿爹,只要大哥和二哥有一个成了材,当了秀才中了举,这村子里就没有人敢欺负我们啊!将来我大哥二哥当了秀才,爷奶还敢不把爹你放在眼里吗?”邹晨诱惑道。
邹正业听到最后这句话抬起了头,两眼亮晶晶地看着小女儿,激动地问:“妮儿,你说的是真得?如果你两个哥哥当了秀才,你爷奶就会对我好了?”
邹晨气的都要疯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你爹娘呢?没断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