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给黄家等人带来了许多的好处,自然他们要投桃报李,那位知府想动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这种情况当然只有她坐镇的情况下才能维持,她可以等那个知府上门来求她,可是,若是她走了呢?
没有家主的人家。这些人都只能让人揉圆搓扁。
看见程水若的脸阴晴不定,张扬道,“说起来,我也正想跟小姐提这个事儿,最近有不少衙门的人跑到咱们的铺子上来找麻烦,小姐,这豫州城是呆不下去了,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搬离此地吧。”
说起来,程水若在豫州城其实没多少产业,本地的展空间本来就小,当意识到这位知府人不怎么地道的时候程水若就有意的往外扩张,自然,这些钱都比不上从海上得来的那一份儿。
离开这里么?
程水若想了想,觉得没什么不可以的,她本就是无根的浮萍,没有哪里不能呆下去,对哪里都没有依恋,即便是住了六年的地方又如何?
这个地方的产业也不是不能抛弃,她的田产多半都在江南等富饶之地,本地的田地还是最初官府奉送的那些,就是这样,如今的苛捐杂税也让那个庄子没多大的出产了。
怨声载道,用这个词来形容如今的豫州城绝不夸张。这五年皇帝一步步的稳定了自己的权威,整个国家的经济却是每况愈下,国库入不敷出,因此那些官员才会将手伸向他们这些商户。
在这个地方已是不能像往日般自由自在了。
而广州城的情况却是蒸蒸日上,不得不说当初让楚怀沙留在广州是个明智的抉择,马家倒了,沈诚和胡家的目光又放在海外,楚怀沙便将程水若用在豫州这一套改良在广州实行,如今的广州城商贸繁华,据说比起五年前可谓天上地下,便是比起江南等富饶之地也是不差的。
在广州经营五年。楚怀沙也变了,可以从他来信的字里行间看出来,他甚至组建了一只类似军队的队伍,跟朝廷派去的知府虚与委蛇,却是将广州城管理的井井有条,造福一府之民。
跟沈诚和胡家的相处也找到了正确的定位,楚怀沙的地盘是广州城,上了岸,便遵守他的规矩,楚怀沙与沈诚和胡家方便,沈诚和胡家也投桃报李,在海面上相安无事,想必日后还可以继续下去。
如今的广州城虽不说路不拾遗,民风却是尚佳的,出了事,别人第一个想到的不会是官府,而是要去请楚怀沙决断,可见民心所向,他甚至带领着广州城的百姓打退了好几只海盗队伍。
朝廷这个烂摊子是不知道会如何收场,楚怀沙估计是不会回来的了,此人秉正刚直,在这个时代的大流之中时运不济,却终究是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也算圆了他的这一场梦。
接下来程水若的打算是先到广州呆着,这个王朝的兴衰祸福与她已经没有干系,天灾可以救,却是无能为力,若是起了战乱,广州城出海避祸也不是不行的。
想到这里,程水若道,“将这边的事情全部结束掉,半个月之内,然后你南下来寻我们,我和张凡先下广州去安顿,三天之后启程吧。”
张扬点点头,“那家中的家人呢?”
“乐意跟咱们走的就走,不乐意的看他们在咱们家呆的日子长短。各自上一笔钱让他们自己谋生去吧。”
说要走轻松,真正要收拾的时候才现有多少的事情要做,收拾东西,典卖家中的物品,又去到每一户关系好的人家辞别,再跟家中要离开的老人叙话,忙忙碌碌两天下来才把事情办了十之二三,程水若却是等不得了。
只是,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需要去做。
踏进这间院子的时候,程水若才现自己是第一次来,小院有些杂乱,单身的男子,身边除了一个小童和一房管事,就没个贴身照顾的人,便是这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