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的什么打算?”沈诚道,“我越瞧越迷糊了。”
胡公子一边擦擦额头上被毒辣的太阳晒出来的汗水,一边笑着道,“程姑娘这算盘可打的响亮,却也着实是在为咱们考虑呢。”
“此言何解?”沈诚哦了一声,挑了挑眉道。
胡公子笑道,“咱们广州城的逍遥日子是到头了,以后还是夹起尾巴做人吧。”
动辄不动就是万人群殴,国家的军队还没一户豪门的家丁多,从史上数下来,若非翻身做了皇帝,那便是慢慢的没落下去,能韬光养晦人家,方才能从一次又一次的动荡中生存下来,他们胡家不打算做皇帝,富家翁足矣,所以一直的韬光养晦。
至于沈诚,目光虽然远大也没见他有什么当皇帝的志愿,不过,到底书读的少了点儿,经历的多的也是在海上的生活,在有些事儿上面还瞧不开。
不过,沈诚不失为一个合作的好对象,此人拿得起放得下,胆识过人,又有义气,讲信用,与这样的人合作,你不对他使绊子,他是不会陷害你的,端得是一副耿直心肠。
胡公子和程水若说的道理沈诚其实都明白,不过,依照如今皇朝的能耐,他们最少还有一二十年的消停时光,不由得道,“如今会不会太早了?”
胡公子闻言呵呵笑道,“十年之后会不会太迟了?有些事,不是一天两天修身养性就能做到的。胡家,低调了这么许多年,却是广州城做生意的人人知晓,若是有朝一日,这广州城做生意的人家都不知道胡家,那咱们胡家还会怕谁惦记?”
要将手上的利润尽数让出去,仍由谁也想不通,别说是沈诚,便是整日受到胡家老爷子熏陶的胡公子也是一阵阵的肉疼,不过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沈诚闻言静默了半晌,目光没有焦距的乱瞟了一会儿,突然大声道,“好!我沈诚如今的家当是够我祖孙三代的富贵了!可咱们也不能给子孙种下了祸根儿!钱没了,咱们可以去赚,地盘没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当年老子不是一无所有!”
沈诚拿得起放得下的气魄不由得让胡公子心中佩服不已,也不多话,淡淡的道,“不过,如今这情形,沈老板怕是不太方便直接去见楚大人。”
沈诚也不是不明白,如今程水若的情况还不清楚,至少是在楚怀沙的控制之下的,他们虽然有心要退让一步,可楚怀沙打的什么算盘谁能清楚?程水若先前不也是对楚怀沙那么信任,否则招不来这么多兵丁,可如今程水若都不相信他了,他们自然也不能信。
沈诚并非没有去的胆子,只是单纯的觉得不太妥当罢了,想了想,道,“让茶夫人去一趟好了。摆明了我的立场,她办事我也放心。”
胡公子闻言点点头道,“程姑娘在病中,让女眷去瞧瞧是合适的,不过茶夫人出现怕是让马家人跳脚,这样吧,我让我家夫人也同去,马家人若要敢有什么动作,咱们也不必客气。”
这是要将胡家跟沈家绑成一团了,对于胡家的主动示好,沈诚自然不会拒绝,点点头道,“成,就这么办了!”
具体的细节如今还不用讨论那么多,沈诚哈哈大笑着勾着胡公子的肩膀道,“如今时间还早,带你去瞧瞧我那几艘新船,船虽然还没修好,龙骨却是搭好了,想必你会喜欢!看完了这个,咱们再去喝酒,好好聊聊!”
胡公子点头应是,这边沈诚拉着个管事吩咐了几句,那管事便去后院寻茶夫人去了。
从马车上跳下来,方白芨并不着急回去探视程水若,反倒是在街上溜达了起来,很幸运的,楚怀沙如今的局面不好,他不过一提要替他去寻沈诚的事儿,楚怀沙便允了,出了门,便遇上了回到广州城的程水若那一帮家丁,如今办成了事儿,他却是心头依旧有些隐隐的担心,程水若的心太软了。
待人厚道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