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留意到。或许,就连宫宸戋他自己,也丝毫没有察觉。
云止不觉暗暗松了一口气,若论武功,她此时此刻还绝不是宫宸戋的对手。这一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半响,在再三的环顾了四周后,云止想不坐以待毙都不行了。这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洞穴,唯一的出入口,已经被坍塌的积雪给堵死。若外面的花千色不出手相救,那她与宫宸戋两个人恐怕就要葬身此处了。只是,破庙中的景夕……她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她。对景夕所说的那一番话,字字句句出于真心,她是真的将她当成了妹妹看待。武林大会上第一眼相见,她就心疼的无以复加。
随后,云止在远离宫宸戋的对面,席地落座了下来。
安安静静,不想打扰对面的宫宸戋。
时间,流逝。
忽然,一根‘树枝’自头顶悄无声息垂下。‘枝头’好巧不巧,恰触到云止额头。
云止感觉到那轻微的‘触碰’,一边忍不住为身处困境微微叹息,一边漫不经心的仰头望去。迅即,双眸一睁,呼吸一窒,心跳一滞。那哪里是什么‘树枝’,根本就是一条吐着红色剪刀形舌头的黑蛇。闪电雷鸣间,根本来不及多想、亦没时间多想,本能的、反射性的,云止快如闪电击出一掌,便直接果决的将垂挂下来的那一条毒蛇给直线向前打飞了出去。
而正对面的前方,立着闭目运功、聚精会神调息的宫宸戋。
宫宸戋敏锐察觉到空气中那一道迎面而来的凌厉风声,睁开眼的同时,身形迅疾如风往侧边一闪。
匪夷所思的速度、处变不惊的从容、优雅不失的神态……云止看着,忍不住想拍手赞叹一声。不过,那对面之人紧接着吐出的鲜血,却又让云止止不住想逃。
“宫相,在下……在下真非有意……实在是意外……意外……你没事吧?”
说话间,云止双手撑着身后的石壁站起身来。这都是些什么事呀,她发誓,她真没有想过要故意整宫宸戋,真的。而这些,也真是意外。对此造成的后果,她也深感歉意。
但是,这‘意外’,也实在是太一而再再而三了,委实让人难以相信。宫宸戋在对面之人急急忙忙解释的话语之下,不缓不急取出衣袖下的那一方白色丝帕,再慢条斯理拭去唇角残留的那一缕红色鲜血。而后,指尖轻微一松,便任由染了血的丝帕翩翩然飘落下去。抬头,不紧不慢、目无表情向着对面望去。
下一瞬,整一个山洞内的空气,都在宫宸戋的沉默中陷入了诡异的静谧。
而,如此静谧之下,就在人不由自主想要屏息之时,只见,对面的宫宸戋缓慢迈开了步伐。
火折的光芒,淡无声息洒落。光线,微弱的有些可怜。既照不透上方的洞顶,也照不透四周的边缘。
云止神色紧张看着一步一步向着自己走近的宫宸戋,昏暗的光线下,无法从他没有任何表情的脸色中辨出一丝情绪。而唯一可以看出来的,就只是他的俊脸比之前明显更红了一点而已。
暗道,这该不会是气的吧?
这般想着,心底便愈发紧张起来,双手不自觉一点点握紧。宫宸戋的残忍与毒辣,她可是铭记于心……
体内强性的春药,在如此几次三番之下,再难以压制。随着徐乱、不断翻涌的气血,蔓延过四肢百骸,侵蚀人理智。对于对面之人,宫宸戋自那一次街道上之后,便已经开始暗暗怀疑起了她的身份。自然,也就派人暗中前去做了调查。之后,对她在南灵国发生的一切,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了如指掌了。整整五年的时间,封亦修从未曾碰过她……那蓦然撞入怀中的纤细身躯……那一缕若有还无的清新幽香……尤其是那一双干净清澈的明眸……
一瞬间,一向波澜不起的心底,竟隐约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