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宫铃,发出清脆的声音散落四方。立在马车旁的两名车夫,更是立即便被掌风给击飞了出去。
同时,四匹并驾齐驱的良驹,发出震天的嘶鸣、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而,一袭金丝绣边的胜雪白衣,就在这样四裂的木块与纱帘、声音之下,如出淤泥而不染的雪莲,从容不迫的一跃而起。
咋一眼望去,翩然凌立在半空中之人,初升的灿烂朝阳洒落下的金色晨光自他的身后直射而来。衣袂飘飘间,恍若屹立在天地间、傲然于世的神祇,不容人直视。当然,前提是要忽略了他面无表情的神色、以及幽深黑眸内那一丝毫无温度的沁寒。
……
这边!
云止嗤笑、眸光不屑。
迅即,反手一把准确无误的扣住林思画的手腕便果决利落的狠狠一折。
顿时,林思画吃痛,握着匕首的手掌控制不住的一松,那一把锋利的匕首便直线坠落了下去。可,尽管如此,林思画的反应也不慢。在匕首落地声响起的一瞬间,另一只手一把用力掰开云止扣着她手腕的手,便不管不顾的急忙转身飞快逃窜。
那极度逃命之下,竟将浑身上下的疼痛与膝盖处的伤痛,都抛置了脑后。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离。
……
“看来,本宫是白白为宫相‘担心’了。”
花千色站在原地,悠然不动。仿佛,刚才狠辣出手的人并不是他。微仰头,望着半空中终于现了身的宫宸戋,勾唇浅笑着挑眉。只是,这话语与这笑究竟有几分真,恐怕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敢这般算计本相之人,花宫主还是有史以来第一个……”两句话,似风马牛不相及。
“宫相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本宫只是一心为宫相‘着想’。若是宫相做了东清国驸马,那权势,可就更上一层楼了。”
“是吗?”身形,轻然凌立在半空之中。衣袂飘扬,黑眸如许,淡淡反问。即便是怒,他的唇边也依然含笑。并且,那笑,永远是优雅的,仿佛一层无形的面具戴在脸上。只是,这样的笑容之下,却直觉给人一种忍不住想逃的冲动。他宫宸戋,向来没有什么宽宏大量、仁善的美德。此次算计之仇,真是……该死。
“当然。”
花千色同样笑,而他的笑,始终含着一丝似真非真的漫不经心。
——今日,如此好的机会,断不能轻易的放过宫宸戋。虽没有胜宫宸戋的把握,可是,只要引宫宸戋多动内力,那么,必然会使得宫宸戋经脉尽断。
想到此,薄唇的笑便不觉更深了一分。但随之出手的力道,却恰恰相反。
杀气,顷刻间在空气中波荡开来。相对于外界‘百花宫宫主花千色钟情于东清国右相宫宸戋’的传言,此刻的画面着实有些让人迷糊,望而惊叹。
……
云止岂容林思画逃脱?说时迟那时快,足尖轻巧的一点地面上的匕首首柄,致使匕首向上弹飞了起来的那一刹,一把眼疾手快的握住,就要反手飞射向林思画疯狂逃窜的后背。
可,也是在这时,侧面不知何时动起手来的花千色与宫宸戋,一道对掌相抵的内力,徒然如利箭斜射向自己。
火光电石间,云止暂顾不得林思画,急忙一个快如闪电的跃身闪躲。而,如此几次三番之后,竟被林思画渐渐跑远了去,眼看着就要进入前方的层层大山了。
霎时,云止眯眼。眸光流转间,反身一转便一掌击向了宫宸戋,相助花千色。
继而,借力一个空翻,便从花千色与宫宸戋的头顶飞掠了过去,疾风般的瞬间避开了两个人的交手范围。而后,手中匕首以闪电般的速度猛然飞射向那一抹在雪地里跌跌撞撞、踉踉跄跄的人影。下一瞬,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