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带着侯府众人去庙里为宜允祈福,回来又广施善举,希望能替宜允积些福气。
不出三日,乡下竟然传来让众人震惊的好消息,宜允奇迹般的退烧了!
这个消息让老太君喜极而泣,顾不上其他先去小佛堂磕头上香,嘴里连连呼着佛祖庇护祖宗保佑。若溪心中却觉得这病好得太突然,不觉有些纳闷。
来送信的人说,三太太见十爷不中用昨晚上把侯夫人送的衣裳都穿上了,哭得晕倒过去。可谁都没想到,这人眼瞅着不行,突然就缓过来了。大夫过来一瞧,发现高烧退了,体内的热度也减轻了不少,照这样下去很快就会康复。
众人都说是老太君布施行善才挽回了宜允的命,还说庙里的大师神机妙算。
若溪亲自做了一些小点心,让来人给三太太捎回去,便把来人带回了临风居。
来人是三太太身边的一个婆子,刚刚在老太君跟前得了赏钱这会子正乐得合不拢嘴。
若溪让她进了上房,赐座不说,还吩咐人上了好茶好点心。
“三婶母身边有妈妈这样稳妥的人侍候,这才能一心照顾十弟。如今十弟的病情缓解,妈妈功不可没。”若溪笑着说道。
那婆子听了这话,老脸越发笑得像菊花,眼睛都挤成两道缝了。
“二奶奶高抬老奴了,都是十爷命中带着后福,这才大难不死。老奴不过是尽本分侍候,不敢居功。”
“妈妈过谦了。”若溪亲自捡了一块糕点递过去,那婆子立即受宠若惊的站起来。
她虽然是三太太身边得力的婆子,可是却不敢在若溪跟前托大。她可是知道这位二奶奶在侯府的地位,平日里就连三太太见了这位主子都客客气气,何况自个只是个奴婢。
“妈妈快坐着吃。”若溪笑着说道,“我年轻经得事少,一听说十弟出了痘疹吓得浑身无力。难得妈妈敢上前侍候,跟我说说具体的情形,我也长长见识。”
那婆子一听这话,脸上明显出现一丝得意的神情。她见若溪有兴趣,忙不迭讨好似的说起来。她有些年纪,自然是比小丫头们有眼力见,她看见若溪听得兴致勃勃越发的苔加叶的学起来。
若溪用言语引导着,听见那婆子说起宜允喝了红果子的汁水,然后才穿得衣裳。外面进来人回禀席子准备好了,三太太一听就受不了了,抱着宜允就痛哭起来。
丫头们上前劝慰,三太太哭晕过去。这会子儿谁还理会马上要断气的宜允,全都忙着围住三太太。等到三太太醒过来,众人这才发现宜允一直紧闭的眼睛睁着,正滴溜溜乱转。
“二奶奶,您说这是不是佛祖保佑。”婆子满脸谄笑,“老奴回来送消息,知道咱们府上在外面布施。如此善举,就连老天爷都会睁睁眼睛。”
“十弟跟佛祖有缘。”若溪明显带着敷衍,吩咐丫头把点心装好给婆子拿回去。
送走婆子,她吩咐丫头把菲怡带过来,随即把所有人都屏退下去。
母子二人就坐在床上,菲怡摆弄着堆在床上的娃娃和积木,怎么看都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若溪一直盯着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细细的打量。
她似乎感觉到若溪探寻的目光,抬起头,扬起稚嫩的小脸朝着若溪眨了眨眼睛。她的眼神清澈见底,似乎能纯净人的灵魂。
若溪把她抱在怀里,自个怀胎十月生出来的孩子,是若溪心头难以割舍的一块肉。倘若有人敢说孩子的坏话,若溪第一个跟她急眼。可如今,若溪却对菲怡生疑,觉得这孩子身上藏着秘密。
打小菲怡就嗜睡,请了多少大夫看都说没毛病。可谁家的正常孩子一天能睡十个时辰?每天吃一丁点的东西不喊饿,偏生身子骨还结实的不得了。难不成这一切都跟她小时候的大病有关系?莫非是丹霞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