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烨控制信鸽绕过烟柱,便看到了正在打扫战场的交州军。与曹军的伤亡相比,交州军的伤亡可以说微乎其微,一万五千的交州军伤亡还不到三千。其中顶在前线的三千藤甲军死伤了一千余人,损失最大。一万交州军在与曹军的gong弩对抗中死伤千余人,不过大多是伤而不死。两千诱敌的交州骑兵则没有一人伤亡。最让南烨感到欣慰的是典韦、花蓓、马云騄、张白骑全都安然无恙,除了典韦手臂上受了些无关痛痒的小伤,另外三将毫发无损。
信鸽在低空盘桓不去很快便引起了花蓓的注意,她拉了拉马云騄用青葱般的手指指向天空道:“姐姐你看,好像是交州的信鸽。”
马云騄抬头看了一会儿奇怪道:“确实是信鸽,可是怎么会飞到战场上来呢?”
正在二女感到奇怪的时候,信鸽竟扑棱着翅膀落了下来,还落在了花蓓的肩头。这让花蓓顿时笑了起来道:“这小家伙似乎认识我呢!”
马云騄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交州训练的信鸽警惕性都很高,只有这样才能不被猛禽和猎人捕杀。马云騄不明白为何这只信鸽不但不怕刀剑交吗烈焰冲天的战场,而且还不怕人。
信鸽奇怪的举动让典韦和张白骑也凑了过来,典韦看了一眼在马云騄和花蓓肩头跳来跳去,逗得二女咯咯娇笑的信鸽之后皱眉道:“这信鸽似乎是国师平日喂养的那一只。”
众人听典韦一说再仔细一看,确实像南烨平时喂养在身边的那只信鸽,可是信鸽长得都差不多,众人也无法肯定。这时信鸽跳下了马云騄的肩头落在了地上,而后就开始用脚爪在地上刨了起来。
开始众人见信鸽刨地还有些莫名其妙,可是紧接着花蓓和马云騄就瞪大了眼睛,典韦的眼睛则几乎瞪出了眼眶,满脸的不可置信。众人就见信鸽在地上刨出一行字来,分明写着:“绕道往许昌,南烨。”
张白骑见字震惊道:“是国师用信鸽给我等传信!国师果然神通广大。”
花蓓更是娇憨,直接问信鸽道:“你是国师派来的信使吗?”
南烨控制信鸽点了点小脑袋,而后便再次飞到马云騄和花蓓的肩头,还在二女脸上都轻啄了一下,像是轻吻一般,惹得二女又是一阵娇笑。紧接着信鸽拍打翅膀飞了起来,往来路飞去。
典韦四将目送信鸽离去之后便继续收拾准备赶往许昌。南烨传达完军令便控制信鸽一路返回,当信鸽飞到曹兵中军的时候,南烨忽然童心大起,控制信鸽低掠而过,他决定给李儒留点礼物。
正在中军指挥的李儒就感觉脸上突然被一团湿热的东西砸中。他下意识用手一摸,便发现是一坨鸟屎,气得李儒望着天空飞过的信鸽大骂:“你个该死的扁毛畜生!”
南烨可不管李儒有多生气,控制信鸽飞回了鸟笼。那名负责养鸽的亲卫都看傻了,他见南烨放出信鸽之后便抬头望天一动不动,好像在等信鸽回来。可没想到信鸽还真的回来了,还自己钻进了笼子,以往信鸽可从没这么听话过。
解除了信鸽的控制之后,南烨才回过神来,对身边的亲卫吩咐道:“劝降敌军民壮,愿降者不杀,助我军杀敌者重赏!”
一众亲卫经常帮南烨喊话,也经常齐唱战歌,嗓门不是一般的洪亮。正与曹兵厮杀的民壮就听身后南烨军中喊道:“国师法旨,降者不杀,杀伤曹军者重赏!”
后队民壮最初与督战队厮杀完全是因为惧怕死亡的本能,可是打了这么久他们也都逐渐清醒过来,意识到腹背受敌只有死路一条,不论是前方的曹兵还是身后的交州军都不是他们可以战胜的。不过就算明白过来也已经晚了,先与交州军交战又与督战队交战让他们陷入了里外不是人的境地。此时交战双方谁肯接受他们这些民壮,他们都很乐意投降。
对于李儒来说,后队民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