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杜娟含笑退去的身影,心头真是感慨万千,不由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轻轻地向付洁琼靠去,望了她身旁的花无愧一眼,见他并没有反对,便大胆地伸手搭在花雅兰的香肩之上,伸出衣袖,轻柔地擦去她腮边的泪水,温柔地道:“谢谢雅兰骗了我这么久,但我却知道,雅兰是为我好,揭开你的面具好吗?我想看看雅兰憔悴成什么模样了,让我心痛一会儿好吗?”
花雅兰泪水却禁不住不流,只是昂起俏脸,凝望着林峰的脸和眼,似乎是想在其中找出到底有多少份真诚和认真。
林峰很坦然,也很安详,眼中注满了温柔和深情,绝对不会叫人产生半丝怀疑他真诚的头z“你还记得雅兰吗?难道你这么久还没忘记她?”花雅兰执问的声音有些软弱。
林峰却没有丝毫得意,反而更充满了怜惜和爱怜,想到平日那百依百顺的温柔,禁不住一阵冲动,将花雅兰紧紧地揽在怀中,同时伸出一只手轻柔地撕下花雅兰脸上那张付洁琼的面具,露出那比骄阳更灿烂,比牡丹更娇艳,比梦还美,比星空还让人震撼的脸。
赫连天道霎时面若死灰,君道远却因花雅兰与杜娟的那种绝然不同的美而震撼得不知天已将黑。
“大胆小子,连郡主你也敢碰,难道你不怕诛连九族吗?”封万年怒喝道。
一阵清越优悠无比的笛声响起,那种自然流露出的欢快和柔情霎时充盈了整个雅天峰。
在众人惊愕和陶醉之时,又传出一阵短箫,高亢而嘹亮却宛转如九曲之水,从云霄悠悠而下,与笛音相互应和,若两只欢快的鸟雀在林间飞舞c跳跃c嬉戏,又似鹤飞九霄与闲云共舞
那种奇妙无比的意境,只把人给听得痴了,笛萧]之音在虚空之中交缠,轻嬉c渲染了一种如诉如泣的情感,先是萧音与苗音应和,后是苗音与萧音相伴,不即不离,那种温馨惬意之感让人充分体味到水乳交融的境界。
杜刺和韩秀云的脸上露出了无比的欢愉之色,因为吹萧的人正是厉南星z空守了二十年,仍未思成家的厉南星此刻却能如此投入地以箫音去表达那深如海的情意,箫声在虚空之中展现得淋漓尽致,其他人根本没想到厉南星居然还会有如此精妙绝伦的萧艺,只有付春雷心中一阵感动,不禁想起逝去不久的石小凤z今日的结局之离奇和精彩,的确是出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谁会想到竟会有如此浪漫的色调。
林峰不自觉间将花雅兰搂得更紧,杜娟竟也凑了过来,依偎在林峰的身旁。
花雅兰心中一阵迷乱,但杜娟却伸出了玉手,那清澈若寒星般闪亮的眼睛里满是真诚和期待。
林峰心头一阵感动,也不由得望了望花雅兰那如梦般凄美的眼睛,射出渴求的神色。
花雅兰眼角又滑下两颗激动的泪,手有些颤抖地与杜娟的手握在一起z林峰心头一阵欣慰,幸福感霎时将整个雅天峰都为之笼罩,激动无比地将两位玉人搂得更紧。
“林峰,你太狂妄了!”鹰爪王也禁不住怒喝道。
林峰斜眼望了望那脸色铁青的三位宫廷代表人物,淡然道:“赵煦有三宫六院,而我林峰只不过两情相悦而已,有何话可说我狂妄,今日,我心情很好,并不想生事,你们不要逼我出手!”
“刘公公,劳你远至于此,实在是不好意思,只是我花无愧这人在山野之中住惯了,并不习惯作皇亲国戚,我女儿的一切,我都表示赞成,虽然我近二十年未曾真正地出过手,但若有人想来为难我的女儿,那我也不得不活动活动一下筋骨了。”付春雷终于第一次承认自己便是花无愧了,同时也很优雅地揭下面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清秀而且又有些微带苍白的脸,与死去的花无愧几乎毫无差别,只是脸上那种祥和而恬静的气质却不是那死去的花无愧所能够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