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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我注意到我们的队伍在木青的带领下,在水最浅的地方过了河——这让我想到,在这个时期,至少在这个地区,可能没有“桥”或者“船”这类的东西存在:我的任务又多了一项!

    可是到另一个部族所在的山洞时,看到的情况还是让我们大为意外:我们来得太不是时候——或者说太是时候了!

    “汉土”部落的洞口离地只有一米多高,两米多宽的洞口前有一个近10平米的平台,像一个天然的门厅。

    这时可以看到,平台上烧了两堆火,几个战士在火堆后手持木矛跟火堆前的近20匹狼对峙!远远的就可以看得出几名战士都受了伤,其中一位已显得不支,却仍不敢后退!

    发生了什么事?部族里就只有这几个战士吗?其他人呢?出猎的人应该已经回来了啊?难道也是去相亲去了?

    当我们19人的队伍出现时,狼群已没有了任何胜算,头狼在进行了象征性的抵抗后,付出两死五伤的代价,然后明智地撤退了。

    我们进洞去了解了一下情况,部族的“村长”已战死了,近段时间,由于猛兽和狼群不断光顾,这个部族里的青壮年战士本就有一定的死伤,加上他们的山洞防御性能本来就不怎么样好,不时有一只猛兽攻入洞中捣乱,防御方面还要采用门口的火堆维持,每晚都得有人守夜。

    昨晚不知道为什么,白天出猎的时候与一群狼发生了冲突,战士死了一个,“村长”带伤回来,狼群就一直围攻了山洞一天一夜,八名主要作战人员死了四个——包括“村长”——轻伤了三个,重伤了一个。

    要不是我们及时出现,最迟明天,他们就有面临“灭族”的危险。

    我看了一下,部族确实已没有自保的能力了——还有30余个老弱妇孺和四名带伤战士。

    伤者从洞里取出一种明显是作为伤药的杂草——反正我不认识——嚼碎了敷在伤口上,血很快止住了——也得益于我用藤条给他们捆上了。

    重伤者已处于弥留之际,止血措施对他没有什么作用了,挣扎大半夜后,还是血流不止地在痉挛中痛苦地死去。

    这是我在原始时代最感到无助的一件事情——让我后悔大学本科为什么学的是机械专业,为什么不是在成都中医大念的书!

    当年我在成都中医大还有几个好朋友,我常以看不起的态度面对他们的中医知识——甚至给他们上课的中西医教师内部之间也相互看不起——更不要说从他们那里学点东西了!

    “阿康!阿涛!你们在哪里?!”我在郁闷中吼叫!

    这比第一口陶锅破裂带给我的伤痛更大,看着一个生命在我身边痛苦地离去,我却无能为力,深深的无力感包裹着我,使我守在洞口,不敢进去面对。

    天亮后,木青和这个部族里的人商量了许久,所有的族人都同意合并到我们村里去——尤其是几个原来就从我们的部族里“嫁”过来的老年人。

    中午,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我们带着这支队伍走向返回的路,那几个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的少年有些失望,一路上都在跟木青嘀嘀咕咕地抱怨,可能是埋怨他选错了部族。

    “学过《婚姻法》没有!”心情不好的我对着这几个最多不超过16岁的冤大头吼了一声,他们才没再去烦木青。

    安置好这群悲伤中夹杂着强烈好奇的幸存者,木青第一时间给他们同时煮了两锅野猪肉,从肠胃里感受到的幸福很快让他们摆脱了悲伤。

    族里原来“嫁”过去的人则忙于与尚存的亲人倾诉想念之情。

    第二天,我安排土土教会新加入的人怎么样分工,参加到本部族的建设中——当前主要是修四个分别有2000平米左右的畜栏,虽然我还没有向他们说明修的是什么东西,但土土能很好地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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