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冲,手中刀每出必染血而归,左手不再顾忌,黑色毒掌一击再击,中者无声无息,浑身发黑而死。
雄鹰堡屋脊上,莫延程盘膝安坐著。他是契丹人,今年不过才三十二岁,挺直的鼻梁,斜飞的剑眉,薄薄的嘴唇,手上拿著一柄尚未出鞘的阔剑。二十岁时便在江湖中闯出了雄鹰的称号,此时冷冷的看著场中,紧盯著孟雪歌飘忽来去的身影。
雄鹰堡众见孟雪歌有如使著妖法一般,右手刀还好应付,只要挡的下,自然无事。左手掌可就诡异极了,一道道黑气冲出,根本无从抵御,掌未及体,人就莫名其妙的扑倒,倒地後抽搐二下,胸膛不再起伏,竟已气绝。
血气渐行渐急,孟雪歌觉得一种激昂狂乱的意开始暴涨。功力似乎在急剧的提升,心思愈来愈烦躁,杀意狂涨,逐渐陷入混沌莫明的境界。双眼竟似野兽似的,在夜里现出令人心寒的惨绿。
右手刀在刺入一名堡丁的胸膛後,孟雪歌不拔出刀,推著那名犹在惨叫的堡丁,往前一压,直刺入另一名堡丁的前胸。左掌一击,右手弃刀,二名堡丁向後飞去,撞倒十来人。
他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嚎,已形同碎布的上衣应声粉碎散去,的上身,有一条条黑色的纹在缠绕著,被白家用尽方子压抑的毒全都回复了过来。没有任何招式可言,冲进人群的孟雪歌仿如厉鬼,毫不理会向著他而来的利刃寒光,肩撞c肘击c手刀起落c五指成爪,失去了意识与理性,心中只有杀戮。
月光下,凶悍的雄鹰堡众,失去了昔日的气焰,满地的死尸,有些完好无缺c有些断手缺脚,唯一相同的是,全都脸色乌黑,身中剧毒。有些机灵怕死的,在一直不见堡主雄鹰莫延程现身,终了解根本无人在乎他们的生死,仅馀的二十来人,悄悄的自堡後,跑进山林再也不愿出山,那种恐怖的景象一生难忘,绝不想再出山送死。
孟雪歌弃刀发狂之时,端坐屋脊的莫延程心中大骇,站起身,看著那双妖异的绿眼,莫延程知晓毒人重现江湖,自己身负重任,雄鹰堡不过是计划中的一子棋子,弃之不足惜。此时,保住性命要紧,″嘿c嘿c嘿,太好了,毒人一出,中原武林的浩劫来了,就看自己如何运用了。″毫不怜惜堡中被屠戮的堡丁,莫延程剑扛肩上,踪身一跃,出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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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雪歌如同一个血人,连黑发都被染成红色,沾粘成一条条的辫子。意识再度清醒时,眼前的景象进入眼帘,孟雪歌没有震惊。但适才丧失了意识,却让孟雪歌真心的绝望了。
长啸出声,啸声中有著浓浓的悲愤与绝望,不断传来的回音,更是令人闻之心酸。啸声远达天际,惊醒了无数沈睡中的人们,遥望声音传来的方向,没多久,熊熊火光自龙山上扬起,映得半边天空通红。
孟雪歌没有流泪,不是大丈夫有泪不轻弹。而是,″哀莫大於心死,心既死,泪何从流?″***
东平郡王府,莫延程自太原马不停蹄的赶来。由府外隐密的密道直接入了王府,肥胖的安禄山端坐王座上,莫延程单膝跪下,道:″启禀义父,河东c河北二道的江湖人,延程藉著此次毒人出世,已大致诛除,各地皆已布妥我方的堡寨。″安禄山嘉许道:″作的好,先除去这些汉人武林派门,省得来日碍手碍脚,延程!″莫延程忙道:″在。″安禄山平时看来老实的面目,此时狰狞无比,阴阴的道:″洛阳张书诚的那个正气盟,听说盟中弟子数千,个个都是高手,有正气盟在洛阳一日,别想有人动的了洛阳,延程,想办法给我灭了正气盟。″莫延程脸上现出为难之色,道:″义父,那张书诚的武功非同小可,加上身旁尚有金剑苏子江c银剑苏子河二位兄弟护卫,延程自知武功不是对手,要想诛除张书诚恐怕很难作的到。″安禄山自是清楚莫延程的实力,闻言道:″这你不用担心,本王已聘了高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