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三日前,青玄子亲自手书战帖交由弟子送出后,独自一人深锁无为殿中,粒米不沾,整座无为殿逐渐被冲天而起的战意给覆盖,观中的弟子道心日受牵扯,整座道观显得人心浮躁不安。
与青玄子同辈份的青空子,心中有着极度的担忧,道家心法讲究的是清静无为,一切师法自然,如今青玄子受呼兰明月杀气吸引,油然生起与道心相违的战意,这场比试尚未开始,已先落入了败局,可青玄子将自己锁在无为殿中,以掌门令谕所有弟子不得擅自打扰,唯今之计,也只能盼老祖保佑了。
钟声响起,青空子暂代掌门之位,召集观中所有弟子至大殿,众弟子按辈份趺坐蒲团之上,青空子领头,众弟子口诵道德经,伴随铜钟声,经声庄严的漫布在道观,一股平和之气升起,冲淡不少无为殿的战意,众弟子逐渐降伏心中的杂,让诵经声洗涤心中的浮躁与不安。
在远远的朝观之路上,孟雪歌与正气盟主一行人,正望见山麓上雄伟的道观,一阵诵经声传来,令人心中不禁兴起一股肃穆庄严的感受。
中原群雄早已约束自己,为了让青玄子有万全的准备,众人不敢靠近这道教发源地楼观台的所在,孟雪歌等人一路上来,还遇到数起武林人士自行组成的守护哨盘查,幸而正气盟主等人相伴,否则若是孟雪歌与孟慈二人,恐怕是没有机会在此时登上楼观台的。
愈行愈近,孟雪歌的气血流动的愈来愈快速,似乎是受到青玄子战意的影响,毒人之血颇有失去控制的走向,孟慈时而看看四周美景,但大部份时间仍是将目光投注在自己师哥身上,见愈靠近道观,师哥眼中的绿芒就愈明显,心中骇异,连忙开口道:“师哥,你眼中的绿芒愈来愈盛,是不是毒气又发作了?”
张书诚与钱功等人原本走在前面,听闻此言,赶忙回头观望,果然孟雪歌双眼绿芒加深不少,脸上出现一种令人心寒的冷酷神色,由双眼之间斗然射出一股强烈杀气,这股杀气直射向空,宛如有形有质。
顺着孟雪歌目光焦点望去,空中突现奇景,一股旋风在空中逐渐形成,吸引原本飘落的松针,形成一个小形的龙卷旋涡,现时天清云淡,无风无雨,这旋风来的奇特,幸而离着众人有点距离,众人无须担忧安危。
“波”,的一声,旋风无形消散,漫天的松针带着余劲,宛如钢针激射,传来滋滋的声响,有几根飞的较远,来到众人所在之处,刺人生疼,幸而众人皆是习武之人,自行生起防护之劲,没让松针给伤着。
随着旋风消逝,孟雪歌有如大梦初醒,双眼的绿芒淡去,脸上表情也柔和的多,见着师妹与众人紧盯着自己,有些讶异的开口道:“怎么了?何故这般望着我?师妹,刚刚有发生什么事吗?”
孟慈见孟雪歌如此发问,知悉孟雪歌完全不知适才心神为毒气所侵,为免师哥又起烦忧,连忙道:“适才师哥不知在发什么呆,张盟主有事要与师哥说,招呼了师哥几次,师哥都没有回应,大伙才回头望着你呢!”孟慈一边说,一边用着眼神知会着张书诚与钱功,二人意会,张书诚顺着语气道:“正是,前方不远处就是楼观台,本来要给孟老弟说说观内的楼阁,叫了孟老弟几声,想来孟老弟正在思考武功心法,专心致力,没有听到张某的招呼声。”
原来孟雪歌正是在心中思索着飞鹰刀法的诀要,这终南山上不时有老鹰当空翱翔,孟雪歌上了终南山后,见着鹰飞便想到了飞鹰刀法,一路上根本没有心思欣赏美景,由于心系于刀诀,这才受到青玄子战意与呼兰明月杀气的牵动,周身毒气急窜入顶,自眉间穴道冲出,与正在空中相互抗衡的二股气机互别苗头,这一毒人气机的加入,顿时打破了平衡之势,三股气机造成了空中龙卷旋风的奇景。
对孟雪歌而言,心神专注于了悟刀诀,丝毫不曾察觉自己曾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