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家药行中过了月余,孟雪歌待在净室未曾出过房门半步,平日只有白家父女会来与孟雪歌闲聊,白若紫只要一得空,便会伴在孟雪歌身边,陪着说话解闷。
已刮去胡须的孟雪歌,换上白若紫买来的白色劲装,显得俊秀非凡,只可惜眼中的绿芒依旧未除,带着些妖异的色彩。
“孟大哥,经过蒸毒七天之后,看来你身上的毒消去不少,眼中绿芒淡多了。”白若紫今年十八,经过与孟雪歌多次详谈后,已知晓孟雪歌今年不过才二十岁。
孟雪歌仍有些郁闷,道:“虽然体表上已不再外泄奇毒,可体内的毒却依然猛烈,方才解下手套,手掌上的黑纹仍在。”
白若紫宽慰道:“别心急,我们再想其它法子,终有解去的时候。”
明知白若紫是安慰自己,孟雪歌也不想表现的过于急躁,毕竟这个月来,白家父女几乎是不眠不休的在用着各种不同的方法,试着解去自己身上的毒。
“白姑娘,这段日子麻烦你们父女二人,孟某真是过意不去。”
“孟大哥,说好要直接叫我名字的,干嘛又这么客气,一点都不麻烦,这是我们父女嗜好所在,况且这个月来,我们白家的药典又增了好几页的新药方,这都是拜孟大哥之赐呢。”
孟雪歌实在不习惯这般亲昵的直呼人家姑娘的名字,可白若紫却老是当自己是大哥一般看待,非要自己叫他若紫不可。
孟雪歌苦笑道:“是吗?看来我这毒人之躯还有些用处。”
孟雪歌不想再多谈让自己烦心的毒人之事,话题一转,问道:“若紫姑娘,之前在城外,拦劫你的雄鹰堡到底是啥来历,好像以前没有听说过太原有这样一个江湖组织存在?”
白若紫听孟雪歌虽是叫了自己名字,却又加上姑娘二字,先是瞪了他一眼,看起来颇有些情人间玩闹的意味,孟雪歌却目光微移,装作没看见,白若紫轻叹了口气,道:“这事说来让人气沮,本来太原府并无雄鹰堡,这雄鹰堡是在二年前由雄鹰莫延程所建立,这莫延程并非汉人,是幽州来的契丹高手,近来河东道多了很多契丹人建立的江湖组织,咱们汉族武林中人大多各自为政,敌不过人家组织人多,纷纷避走他乡,加上朝廷指派胡人掌管河东道州县官府衙门,官匪勾结,善良百姓多受压榨,我爹爹不愿付保护费给雄鹰堡,雄鹰堡才会想劫持我来要胁我爹就范。”
孟雪歌奇道:“怎么正气盟与正派侠士都没有出面解决这事?”
白若紫叹了更大的一口气,道:“谁说没有,去年太原宋家车行曾至正气盟请求武林盟主协助铲除雄鹰堡,正气盟只来了三个人,人家雄鹰堡客客气气的招待他们,那三个人只是口头告诫,什么事也没作,事后,宋家一夜之间被大火烧去,鸡犬不留,众人明知是雄鹰堡所为,可官府一口咬定是宋家用火不慎所致,还抄了宋家在太原的所有产业,说是赔偿失火的损失,从此以后,还有谁敢去告状?告状又有什么用?”
孟雪歌听得热血沸腾,初出江湖时立下的壮志重新浮上心头,这等恶人正是我辈侠义中人替天行道的对象。
孟雪歌宏声道:“既是如此,不如今夜由我前去雄鹰堡,替太原百姓除害。”
语气豪壮,加上孟雪歌满脸的正气凛然,一时尽显英雄气概,竟让白若紫给瞧的痴了。心中不由想起那句:“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对照此时此刻竟是如此的贴切。
孟雪歌见白若紫呆呆的看着自己,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连雄鹰堡在那里,有多少人都不知道,这不是在空口说白话吗?
孟雪歌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忘了请教若紫姑娘,雄鹰堡在那里?有多少人啊?”
白若紫回神过来,想到自己竟痴痴的盯着人家,脸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