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敛下,心内连连叫苦:“那倒是真没想到了。你会来——现在,该称作北秦王了吧,单岫。”
“惊喜么,总要连连不断才有看头,你说是么。”单岫狭长凤目微挑,一笑。
这么一笑间,另有十八人闪身而出。
九霄的语调冷下来,又看向官克心,道:“我只问你,为何抛却朋友,也要来救灵鉴?”
“因为”官克心被这么一问,倒是低头,有些愧疚道,“因为我发现,我喜欢灵鉴。比起任何人,都不想要她受伤害。”
这一句说完,不但九霄一愣,灵鉴也是一愣。
然后九霄叹一声,点头。
跟在单岫身后的七人,出招!
李家大院本就在郊外,而九霄遍寻墨珠所到的此地,更是偏了好些。
一时飞沙走石,人影恍惚间,已不知过了多少招,但闻兵器铿锵喝声交错,血味弥散。
却突然情势骤变,九霄只觉脑中一轰,竟是忍不住一个踉跄。
“时间到了。”在旁观战的单岫低笑。
九霄站稳脚跟,震惊地看向也一同观战的官克心。
方才被官克心击中颈项的那一扇,九霄隐约闻到有香气溢出,只当是薰扇之香,却不料,竟是毒!
此时身体虚浮,九霄竟猛地怒目而视,一贯保持的嘻笑立时褪近,桀骜气势一振,攻势更增数分!
“强弩之末。”单岫道,眼中,却是一变。
因为他并没有看到九霄攻向那数十人。
九霄是借一击之威震开众人,转身便退!
“没那么容易!”单岫冷笑道,急追而去。
停下时,便是他方才来过的地方——东南地牢的入口。
“哼,算是聪明。”单岫半是赞赏半是讥讽地说着,脚步并不停歇,追下地牢。
——这地牢,和关押杨飞盖所处,完全不一样。
这里是,水牢。
守在各处的侍卫早被单岫众人在劫走灵鉴时打晕,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官克心环视一遭这大得恐怖形如迷宫的水牢,不由皱眉:“方才救出灵鉴也是逼着侍卫带路才找到,这一下”
“这样,不是挺好的么。”单岫却是浮上一丝残忍的笑。
官克心看着那抹笑有些心惊,道:“既然我们已经救到人”
“不够。”单岫道,“继承王位费了我那么多心力,终于等到此次入中土,总得再多赚一些。”
“你要杀了九霄?!”
“据暗探回报,这九霄便该是西鸾的正统继承人。西鸾王久病不愈,若是他死了,西鸾必有好多年陷于内乱。对于我北秦,可真是太大的诱惑。”
“那”官克心一半心怀愧疚,一半同情九霄,道,“这好歹是水牢,也不能放火烧吧。”
“呵,不能用火,用水不也可以么。”
“水?”官克心大讶,“我们也该是时候回去了,哪等得到里头水满?”
“你忘了么,我送你用在你扇子上的毒,叫做什么?”
官克心一怔:“‘情人语’”
“这便是了。情人语,发作后六个时辰内,外界听到的所有人声都会变成自己最亲最爱之人的声音。想必现在他一定很惊奇,为什么外头有那么多个心上人,并且正在讨论的,是怎么杀了他吧。”单岫露出那一丝残忍的笑意,“而不需要一刻钟,这整个水牢,就会变成装满水的水池了。本王倒是好奇那孩子他能撑过多少时间才窒息而死。”
说完,单岫往后一招手,五个人立即站在了身后。
“你们五人留下,打开这水牢所有进水口,然后四处兜转,唤着九霄的名字便可。水满一刻钟后再赶上来。”单岫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