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没回答,但那神色已叫莫秋阑确定,他认出他来了。
不过小半晌,似乎又被混沌的神志撅了去,朱雨君半眯着眼睛,又开始呢喃。
“不要太多束缚我试了很多次,可是进不去,救不了你你的心还没死,里面除了莫秋意,还有你自己放了莫秋意,也放了你自己,不然就真的要死了来不及了”
模糊不清地说着,朱雨君脑袋一歪,竟就这么,睡着了。
低沉的笑声,好半晌之后,才断续响起。
莫秋阑一边笑,一边看着那张似乎因为发烧而甚是难受的睡脸一边低笑,再顺着脖颈往下看到朱雨君身上那纵横的已经分不清是谁杰作的激情痕迹,把头低下来。
“你错了。怎么可以说,是被原本自己的东西背叛了,才这么生气我根本,就没有属于自己的东西从来没有过啊”
莫秋阑的声音,很轻。
混浊的喉音。
有透明的液体,滴答敲在那暴露在空气中此时却因发烧而滚烫的腰腹。
窗外。
荒凉的月,终于隐没在,山的那一头。
——————————————不妨月朦胧————————————————
荒凉的月,终于隐没在,山的那一头。
两人,站定在地面。
恰好是,魁城近郊。
钟未空和杨飞盖已经抬起头来。
看向,另一边。
数十人,破空而来!
即使两人已经伤重得几乎不剩任何战斗力,也还可以轻易判断出,来的人,功夫皆一流。
互视一笑,俱有些无奈轻叹。
这回,怕是真的,劫数难逃。
而杨飞盖看见钟未空眼中的清明,却是一阵激动难言。
钟未空垂眸瞥开,抬头看向愈近的来人,却是,一愕!
他分明看到,那个素衣轻灵而来的,是——杨飞盖?
猛地转头确认杨飞盖还在身边,又盯着那另一个“杨飞盖”,说不出话。
“你来了,枫。”身边的杨飞盖这样道。
而那另一个杨飞盖飘然落地,用那几近一模一样的笑容道:“抱歉来晚了,哥。”
钟未空一下明白了。
竟是一个不由自主,苦笑一声。
来人,便微皱了眉看他。
自己是莫飞盖,杨飞盖是钟碍月,那眼前这个枫,才是真正的,钟未空。
也就是当时代替杨飞盖出现在济方城里的那个与杨飞盖身形极似的人。
俨然教主风范的杨飞盖沉静地坐在马车里带领众人回到这个地方的一路上,钟未空一言未发。
枫也没说话。
一车三人就这么静默着,来到一个地方。
钟未空下车的第一眼,就怔住了。
原来两年前被莫秋阑毁掉的长灵教总坛,已经被杨飞盖秘密重建。
一切如旧。
回到自己住过许多年的房间,钟未空坐在床沿,低头看着鞋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枫轻笑着说了一句“我出去了,你们好好聊聊。”就转身离去,还带上了门。
杨飞盖一向喜欢站在窗边看风景,却不是正对窗外站着,而是略斜着靠在窗边的墙上。
他也沉默。
一时寂静。
不能称作尴尬的气氛。
沉重的,又无人想去打破。
“我看到了的。”
许久以后,钟未空突然出声。
杨飞盖疑惑回头道:“什么?”
“就是从济远城逃出的第二天黎明,我进屋,你突然背身拦在我面前。”钟未空仍低头,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