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被九霄施展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之死缠烂打乾坤磨得认命投降的墨珠唠唠叨叨边说边走,不经意回头看见九霄正呆呆地盯着他,不由加大音量道:“干吗?”
“哦。”九霄收回愣神,却是一声苦笑,“虽然你说的有很多错误,不过,从来没见你这么多话,真高兴。原来你是个这么唠叨的人啊”
墨珠一个杀气腾腾的眼神扫荡过去,九霄顿时中弹,转头前视,又低头,有些微的失落,叫墨珠看得有些疑惑和茫然。
九霄的声音便低低地响起来,些许凄清与宁静:“只可惜,是为了另一个人。”
——————————————不妨月朦胧————————————————
那笛声,终于停了下来。
而杨飞盖的脚步,也终于停了下来。
与其说是停下来的,还不如说是,太过惊诧以至于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他看着眼前的景象,瞳孔竟是有些微颤。
——那是,什么景象?
很多人,很多颜色。
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睛横斜堆着的支离破碎的四散遍布的死了的正在死了的人,还有清一色的殷红殷红的血的颜色。
站着的,只有两个活人。
一个是仅剩的十二罡之首,而正与他交战的另一个,就是——钟碍月!
笛声停了的时候,钟碍月的身形也停了。
猛然清明的眼睛,就这么亮亮地震震地看着面前浴血的,仅剩的十二罡。
所有的一切暂时停滞。
除了那十二罡之首为求自保而拼力发出的掌力,即将覆上钟碍月的胸口!
但那掌力还没有发出来,他整只手臂就飞了出去!
剩下的躯干,往前一晃,也斜斜地侧倒了下去。
那个地方,又只剩下两个活着的人。
挡在钟碍月身前的杨飞盖白袖一凛,收回满身的杀气,冷着脸回头道:“你就那么想死?”
而钟碍月犹自看着那个最后倒下的人,再扫视全场,忍不住凄凉仓惶着,呼吸混乱起来,断续道:“没必要,直接杀了他。”
“敌人要的,不就是用笛声控制你杀了自己的同伴,最后再让你突然清醒,让他们趁此一变杀了你么。计划得多完美。”杨飞盖冷笑一声,“他么,即使我不杀,你也会杀了他的,如果你还活着的话。不是么。”
沉默半晌,钟碍月低下头去。
“你根本不相信留下来的人会听你解释并原谅你,即使他们可能真的会那样做。看起来是那样珍惜与爱护所谓的‘同伴’,但你从来没有相信过他们不是么。要是真正信赖的人,又怎么用得着对彼此这么好。”
听着杨飞盖奚落讥讽的语调,钟碍月终于抬起头来,眼神闪烁又麻木地看着他。
“你就是个伪君子。看似最多情,却原来最绝情。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你自己,为了达到你的目的,用尽一切手段,可以顶着清名阳奉阴违,不惜做尽那些会被武林人士唾骂的事情,甚至偷学各派武功你也的确是武学奇才,一学就会。”杨飞盖伸手撩开钟碍月额边被汗水粘住的发丝,向着钟碍月凑近脸去,冷笑一声,眼神一转,精刀一般割穿钟碍月的视线,“那么能否告诉我,你想做的,究竟是什么?”
钟碍月看向那堆死状恐怖甚至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人。
空气里四溢着浓稠刺激的新鲜腥味。
看一遍,再看一遍,再看一遍。
“白童颜,郭东,还有他们,都是我杀的。”深沉的哀恫掩在钟碍月那层层的漠然与无谓下,钟碍月竟是一笑,深深看进杨飞盖的眼,“绝情你说得对。很对。”
他伸手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