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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飞盖闻言,倒是很习惯了似的毫不介意:“那要是我更叛逆点,会不会更好玩?”

    “呵,会与我为敌的人你杀不完,能被我拉拢的人你照样杀不完——不玩过火的话,随你。”清亮的神采缓缓流泻,自信与张扬隐在那一瞬敛眉淡笑,照样光彩夺目。

    “人命在你眼里,果然不值钱。”故意的重重叹息。

    “贫富贵贱,本有定数。人后天所能选的,只不过把自己的福分慢慢享用,还是一瞬燃烧。”

    “真悲观。”

    “呵呵。如果自认为力挽星河,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到,这才真悲哀。”

    “只是努力争取过,总比什么都不做多得些东西。”

    “无为死,有为死,早死晚死。真人才死在开始,人们会哀宛地说句‘无奈’;死在半路,就叫‘际遇’;死在最后关头,那就直接骂句‘老天不长眼’。”

    “所以说每个人都只需要努力实现自己,至于他人,可以喜爱帮助同情怜悯,只是点到即止。他人的命运,由他们自己尽力实现,能做到多少便是个人造化。于是乎回归平衡——噫,果然好玩。”杨飞盖转而一笑。

    “不错。这世界,便是场残酷的游戏。残酷才真实,才会有好好玩过一场的感觉。”明明清淡如浮云的声音,在这过于寂静的夜幕里格外清晰,字字掷地有声。

    明明都是微笑的两人,却有着心照不宣的对抗与更深更沉的羁绊牵连,试探纠结,相持不让。

    “哎呀哈,我就是喜欢,你这自大的样子。”

    “呵呵,好说了。”钟碍月如常站起,“换你守班。”

    “你也好好休息,我可以少累几天。”杨飞盖起身答道,送钟碍月出门口。

    门外脚步声远,杨飞盖终于合上门。

    却只背靠在门上,歪了脑袋。

    看着不远处又沉沉睡去的一张脸,不自觉地笑了一声。

    就这么缓缓坐下,轻声开口,却是唱起了一首歌。

    火烛银花触目红

    揭天吹鼓斗春风

    新欢入手愁忙里

    旧事惊忆梦中

    但愿暂成人缱绻

    不妨常任月朦胧

    赏灯那待工夫醉

    未必明年此会同

    三年前,那个连星月都掩去的夜晚。

    浓黑如墨。

    从京城回来的路上,杨飞盖偶住一地。突觉心思扰乱,于是出门随兴而走。

    好似被引导般,往那个方向直走,直到——

    冲天大火突然映亮半片夜空,毫无征兆,毫无预警,甚至无人哀哭号叫。

    好长一段时间里,依旧万籁俱寂。只有那灭世狂焰,安静又张狂,如画着一幅不现实的浓墨重彩。

    美着,破坏着。

    氤氲的热气夹着不时席卷而上的灼烫烈焰扑面而来,他刚停步,却有巨大声响从头顶急传而来。

    烧得只剩架子的房梁终于支撑不住,迎头整个翻塌下来!

    杨飞盖一时只觉整个世界只剩喧闹的火焰。

    赤色。

    赤色。

    赤色。

    下意识地躲开坠落的巨大梁木,不防另一边梁木也跟着落下,顿成夹击之势!

    正惊骇间,杨飞盖忽觉腰上一道轻盈又稳健的力量圈起,下一瞬便是突然的腾空而起!

    越过无数碎屑焰末,噼啪慌乱无尽的嘈杂声中,他转头一看。

    精致的脸庞,略显妖媚的斜飞眉眼,眉心那夺人心魄的暗色纹路。

    那人也转眼来看。

    明明是明亮透彻的双眼,却隔着遥不可及的距离,映出杨飞盖呆怔的脸,却好像只是浅浅浮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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