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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原来,是很漂亮的纹样。

    就像是,活着一样。

    还是第一次看到。

    历代左右鬼,为何只有他有。

    又到底有多少人,能活着看清它,然后,体味它的美丽。

    会不会,我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这样想着,皱起眉,钟碍月不自觉地抬起右手,用食指轻轻抚上去,好似,想就此把它抹掉,或者,更近地感触它的存在。

    到底是哪个,钟碍月也不清楚了。

    而静静看着他的小历,一直盯着钟碍月平淡的表情。钟碍月那又不忍又心疼的眼神,似乎带着神秘的力量,让他虽然不解,仍是渐渐平静下来。

    却在感到指尖触感同时,完全下意识反应,小历手中的断剑直直插入钟碍月腹上三寸。

    似是早有心理准备,吃痛当下,钟碍月竟连闷哼都没发出。

    依旧勾起的嘴角。

    “还是清醒着,比较可爱”钟碍月的声音,也是依旧的轻柔。

    蓦地听到这句,小历皱眉。

    然后,有些惊诧地,看到钟碍月突然凑近的脸,轻轻淡淡,吻在额上。

    小历猛然睁大双眼,呆愣,直到钟碍月离远一些,用那柔和地仿似老友久见的目光透过眼帘,直到心底。

    长久的迷惑与沉默。

    被打散了什么,被拉回了什么。

    有那么些久远又绵长的温暖,不明白,却舒服得,快要让人幸福地睡着了。

    “我说,也不用想睡就马上睡着吧”钟碍月有些惊异地扶着竟是突然倒下去的小历,却也一个松神脱力,跟着倒了下去。

    他便笑。

    最后又伸手抚了抚小历的额头。

    原来这纹章,就是开启封印的标志么。

    吻上时突然气流窜动异常,讶然睁眼时却只见那纹路急速收缩,直到消失无踪。

    小历,也同时倒下。

    活着的,蜘蛛一般的纹印。

    消失了,真好。

    想着想着,钟碍月便被那愈见昏沉的意识攫住,看了眼睡得正熟的小历,又看向另一边树丛,然后舒了一口气,栽倒在小历的肩头。

    在他舒气倒下的前一刻,竟是轻笑了一声。

    昏睡前,脑海里只来得及飘过几个零星的念头。

    那个人。

    叹。

    还真是喜欢,看好戏。

    夜风静谧,却消弭了方才深沉的煞气。夜已过了最深暗的时候,此时此地,只剩一双脚步慢悠,从钟碍月最后看着的那方向渐渐靠近。

    “哎呀哈,只看到个结尾哪,真是不解意。”杨飞盖蹲在两人身旁,玩笑的神情,却是一丝不苟的眼神,开始仔细检查起双双昏睡的两人身上的伤势。

    对着已无血色的钟碍月,是愈加皱紧的眉。

    “喂,我说——莫名其妙互相残杀然后吻别最后壮烈牺牲?”戏谑地挑眉摇头道,杨飞盖小心地一手一个带起两人,再难掩饰的小心翼翼,“只是为什么要躺成个大叉叉呢,太煞风景了。”

    尽数放开的轻功。

    只剩末尾一句自言自语的轻笑。

    未及传开,便飘散空中。

    “要是你们就这么玩完,这死相也太难看所以你们两个,都得给我,活下来。”

    夜凉,风凉。

    秋冷,血冷。

    而远远的另一边,那始终犀利漠然注视的双眼,终于染上层戏谑的兴味。

    转身,融进那无边的黑夜。

    只那精致华贵的墨绸发带,轻忽飘摇地在树梢间一掠而过,留下些微宜神的熏香。

    黑色大氅被这一晃带起一角,翻出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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