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又欲挥掌再掴,岂料孩子中的小国再也看不过眼c奔上前一腿踢在黎鹏屁股上,痛叱道:
“你这无赖专打老弱,算什么英雄好汉?快放手啊!”
黎鹏屁股被踢,霎时怒不可遏,一手抽出插于腰间的粗木棒,暴喝:
“小鬼头活得不耐烦了,待老子在你头上开花!”暴喝之间已挥棒砸向小国头颅。
小国根本不懂闪避,眼看即将要给木棒砸个头破血流之际,倏地——一条人影闪电抢前,一手扣着黎鹏握棒之手,木棒立时在小国顶上数寸顿止了。
这只紧扣黎鹏的手,是一只坚如精铁的手。
这只坚如精铁的手,属于一个比铁还要坚定的人。
但见出手相救小国的人,竟是一个年纪十九c身材十分魁梧的青年。
这青年浓眉深目,背着一个草篓;虽然身披粗布衣衫,惟仍掩不住满脸英挺不拔之气,整个人看来轩昂伟岸,异常独特。
孩子们甫一见他,登时面泛喜色,小国更喜孜孜的大嚷:
“阿铁哥哥!”
阿铁?这个唤作阿铁的青年仅向小国浅浅一笑,并没说话,跟着发力甩开黎鹏的手,黎鹏犹是冥顽不灵,轻蔑的道:
“臭小于!你凭什么来管本大爷的事?”
说着向身后三名手下使个眼色,一干人等遽然发难,纷纷挥棒朝阿铁攻去。
凭什么?只凭一双铁铸一般的拳头!“蓬蓬蓬蓬”四声,棒未至,阿铁的拳头已先击在黎鹏四人胸腹之上,当场把他们轰个东歪西倒,搜刮许伯的银子亦洒了一地,狼狈非常。
好一条铁铮铮的男儿,不愧人如其名!黎鹏心知不敌,慌忙像狗一般爬了起来,咬牙切齿道:
“臭小子!老子总有一口会报复,走着瞧!”言毕立与三名手下悻悻然鼠窜而逃。
阿铁虽是一介村夫,不懂武艺,然而天生神力,单靠一双铁拳为村民对付这些流氓鼠辈,还是绰绰有余。
他随即上前扶起许伯,这才张口说话,问:
“许怕,你可有受伤?”
许伯抹了抹嘴角的牙血,苦笑道:
“仅是打掉数只大牙而已。唉,人老了真不中用!否则便不用被那姓黎的欺负!”
此时他身畔那个一直在听故事的小女孩道:
“许伯,谁说你不中用呢?你每天也为我们说动听的故事呀!就像今天你说的那个什么白蛇的传说,更是精采呢!”
阿铁也看了看许伯,淡淡笑道:
“不错。许伯,自十四岁开始我便听你的故事,单是这个白蛇传说,你每年也有不同版本,最后连我也感到迷惑了”
“阿铁,想不到你记心倒好,看来老头子死后,这套说故事的本领,你一定是惟一传人了。”许怕尧尔一笑。
阿铁眉头轻皱,道:
“许怕,别尽说不样话,你老人家准会长命百岁。”
小国一直都在帮许伯捡拾撤满地上的银子,此刻也不禁附和道:
“是啊!许怕一定会长命百岁,就像龟那样长命的!”
“龟”字一出,村童们全都笑了起来,连许伯这个被唤作龟的老人,也忍俊不禁。
小国犹不知自己失言,还傻憨的问:
“喂!你们笑些什么?许伯,怎么连你也为老不尊,笑得这样难看?”
孩子们笑得更厉害了,就在他们哄笑之际,倏地,所有孩子的笑声顿止。
因为,他们霍然瞥见了一个人正背着草篓,默默的向这边步来。
那是一个他们十分害怕的人,也是一个与阿铁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阿黑!五年前,在杭州西湖此带,先后有两名不明来历的少年在流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