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一点颜色点在脸上,然后用手指轻轻擦匀,我的手指又粗,用力又重,那怕不把你的嫩”
王紫霜听他说要用手指轻擦,想及那种情景已羞得抬不起头来,偏偏他还要说下去,急忙横他一眼道:“你给我自己画去!”
于志敏笑着把那些用具交给他,传授了用法,让她独自到林里去画。过了一会,王紫霜回到面前,果然是另一付更甜的脸型,喜得于志敏和丁瑾姑盯着她的脸上直笑。
于志敏边笑边道:“霜妹!你可把这付脸型记好了,因为涂上去的油彩,只能保持一个月,在一个月里面,不论你怎样洗,也是越洗越发鲜艳;过了一个月,它就渐渐剥落,那时候就要用另外一种药把它完全洗去,然后再画下去,要是记不清原来面目,岂不糟透了?”
王紫箱笑道:“你忙什么?还有长长一个月哩!到那时候还怕找记不着不成?快点收拾好走吧!”
于志敏笑了一笑,顺手割下一块蛟肉递给瑾姑道:“这块蛟肉够你吃十天了,如宋今天的申刻还在荒山里,那么c你就把手帕展开来摇几摇,让我们再聚在一起!”
丁瑾姑应了一声,说了一句:“相公!姑娘!婢子走了!”话声一停,人已逸出数丈,冲着缤纷的风雪,朝着于志敏所说的方法走去,没有多久,就只剩一个小小的绿点,在风雪中蠕动,使寻常人看来,已分不出是人是物?于志敏待丁瑾姑走远了,才深深吐一口气道:“这些曰子来,我也苦够了,且让她苦苦去!”
王紫霜斜倚在于志敏的身上,听他这样自叹,不禁仰起脸来问道:“敏哥哥!你有什么好苦?”
于志敏略低下头来,脸颊磨在王紫霜的鬓上,深情地看她一眼道:“霜妹!你难道还不知道我的心!自从离开黑龙山,我俩就该多亲热些,那知怯遇上葛雄这狗头和邹素云贱婢的作弄,以致红姑横插在我俩的中间,这时又引出一个瑾姑,要不把她支开,可真要把我急死,恨死!”
王紫霜见不过才是几天没有说体己话,于志敏就急成这个样子,想起个郎情重,自己不该冷落了他,真个是既感且愧,把头依靠得更紧,幽幽道:“敏哥!你怎么这样痴?我俩将来的日子还长哩!”
于志敏觉到一缕幽香入鼻,情不自禁地把她拥入怀里,两片脸儿熨在一起,在她的耳边微吟道:“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霜妹!这时是这时,将来是将来,古人说:
‘濯足江流,举足复入,已非前水。’这时的亲热缠绵,正是他年的甜美回忆,怎能叫我不痴呀?”
王紫霜当年被抄家的时候,那如虎如狼的宫中侍卫吓得王学士府中鸡飞狗走,她幸被乳母背走,刚一奔出后门,立即就被侧面包围过来的禁卫军撞上,当先那位百总一眼看到有女人背孩子走出王府后门,立即大喝一声:“站住!”那乳母被那人暴雷般一声大喝,已被吓个半晕,竟然不知何方有人,反而冲向禁卫军的队前。那名百总见对方不听命站住,反而朝自己这方面猛冲,误认为对方情急拚命,更激起他的怒火,钢刀一拦,已把那乳母斩成两段,王紫霜也被摔落地面。
那百总虽不知妇人背上的小女孩是什么人物,但由服饰上也料知事不寻常,喝一声:
“替我把那小鬼抓来。”
王紫霜虽跌在地上,人尚未晕厥,这时见有人要抓她。吓得她爬起来就跑。但是小孩子能有多少力气?才拐过两个墙角,就被两名兵丁追上,一把抓住她衣后领子,明晃晃一把钢刀往她面前一晃,大喝一声:“贱婢敢走!”这一声喝得她灵魂儿飞上半天,人也晕了过去。
待得一觉醒来,却发觉自己被人抱在怀中,身上暖烘烘地,还以为是在妈妈的怀里,但是四面漆黑,外面呼呼风响,忙喊一声:“妈!外面刮风了?”却听到一个陌生的女人口音道:“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