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翔山庄。
南宫伤耳里听着南宫烈老爷子与南宫夫人的耳提面命,眼里瞅着知府千金郭秀芷泫然欲泣的一副楚楚可怜的娇柔模样,心里实是郁闷之极。南宫纤纤虽然放过了他,但其他人却仍是一如既往的一厢情愿。
南宫伤不是讨厌郭秀芷,他只是讨厌结婚。目前来看,他有结婚恐惧症。何况,他觉得自己还有好多事没有做,岂能就此走进爱情的陷阱?南宫伤一直认为,一个人只要结了婚,满腔热血便就凝结。南宫纤纤看着大哥一副痛苦不堪的可怜模样,忽然觉得很不好意思。可是事已至此,她这始作俑者也是无力回天。
更何况,南宫纤纤自己目前亦是自身难保。李坏,李坏。南宫纤纤心想,莫非自己前辈子欠了他什么不成,今生今世却来偿还。可是,事实上是他救了自己的性命,这究竟是自己欠他还是他欠自己倒还不太好说。
就在南宫伤将要崩溃的时候,他的救星来了。
司空晴无论任何时候都是一副老成持重,不急不忙的作风。所以,尽管他有时会耽误些许小事,但相对于功劳来说,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但是,今天他至少得罪了两个人,而且得罪得很严重。
第一个便是南宫伤。南宫伤被全家上下的车轮口水战术围攻得焦头烂额,直想自己是个聋子才好。这司空晴竟然还是不紧不慢地赶到山庄,再不紧不慢地将“一品福地”发生的事情缓缓道出,南宫伤便想拔光司空晴头上那为数不多的几根“秀发”。
事实上,司空晴在感觉到李坏的不同寻常之处时便出发了,所以他并不知道现在“一品福地”都快被人拆掉。不过,就算现在有人告诉他“一品福地”发生的变故,他亦不会相信。因为,在他的印象中,“一品福地”便如帝皇的行宫一般,又有谁人敢在那里闹事?别说闹事,就算是偷偷地放出一两个屁,那亦是不敢的。
所以,他走得很放心,因为放心,便走得很坦然,因为坦然,便走得很缓慢。
所以,他便得罪了南宫伤。一个人在受到压抑或挫伤时,心情总会有点不对劲,总想找个缺口将自己心头的不愤之气嫁接到别人身上。所以,还没待司空晴开口,南宫伤便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去,不再理他。但是,司空晴还是很有耐性地将事情不慌不忙,极有节奏地说了出来。他这一说不要紧,不但加深了南宫伤心头的不满,更得罪了一个他绝对得罪不起的人。
南宫纤纤!南宫纤纤那不计前因后果的“爱心轰炸”,确实很少有人能坦然受之,面不改色。司空晴也不能。其实,司空晴只说了两句话。
第一句是:“一品福地有个人自称是公子的朋友。”南宫伤闻言大喜。心道,不管此人是假冒伪劣的朋友还是货真价实的朋友,这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已把他当作朋友,当作救命恩人。南宫世家久经商场,十分重视信誉义气,多一个朋友,多一份财路,这可是一个准则。所以,既然有朋友来访,那自然得前去倒履相迎,热情款待。
不过,这朋友来朋友去的,关键之处在于,自己得抓住这个脱身机会,逃出眼前这方囚笼。南宫伤一跃而起,喜道:“妙极,妙极,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郭秀芷眼见一番辛苦付诸东流,大急道:“南宫大叔,他——他这是临阵脱逃,您老人家可不能应允。”说罢狠狠地瞪了司空晴一眼。
司空晴心里一凉,心道,今天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历书上说今日不宜出门,确是不错。南宫世家家主南宫烈大手一挥,道:“让司空晴把话说完。”
司空晴应了一声,道:“此人姓李。”顿时,南宫伤心头一震,长臂一伸,抓住司空晴的一把老骨头,大声道:“姓李?此人姓李?可是一副懒懒散散,吊儿郎当,嘴角上总是扬着坏坏的笑,二十五岁左右年纪的人?”南宫纤纤亦是睁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