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李公子在秦淮上逍遥快活,在下才敢冒昧前来相询,没想到果然如是,真是千幸万幸。”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李坏未曾练就佛门高僧那种淡泊名利,与世无争的高深禅功,便免不了俗,一听到这胖子十分肉麻的马屁,全身骨头都似轻了几两。朗笑一声,说道:“朱兄真是抬爱了,我李坏虽说有点名气,但也不至于如朱兄说的那样,让人一听之下便如雷贯耳。不知朱兄究竟有何事指教?”
胖尊者闻言拍了拍油光发亮的额头,道:“公子少年风流,风采绝世,朱某一见之下便为之拜服,差点连正事都忘却了。朱某此次前来,自然是为了跟公子喝上一杯酒。”说罢递过了左手上的一杯酒。清液流晃,晃动着一个诱惑,一处陷阱。
李坏接过酒杯,仰首一口而尽,顺手将空酒杯抛还。
“李公子真是爽快。”胖尊者举起酒杯,亦是一口而尽,饮罢收杯入怀,显是对这对酒杯极是爱惜,接着退后三步,道:“朱某对李公子甚是仰慕,刚才薄酒一杯,算是敬意,礼数不周,还请公子勿要见怪。不过,如果公子将比翼剑交予敝教保管,我们黑鹰教自然将公子待为上宾,敲锣打鼓将公子请进我们教内,我们教主当亲自作陪,补全礼数。”
敲锣打鼓?你当是娶亲啊。“比翼剑?朱兄说的可是前些年将江湖搅得沸沸扬扬的比翼剑?”
“公子何必故作糊涂。”
李坏只有苦笑,遭遇到这种莫名其妙的事,除了苦笑之外,还能作何表情?
“朱兄好酒相待,李坏甚是感激,不过就算朱兄再奉上千杯美酒,那比翼剑也不会长上眼睛飞到我手中的,倒让朱兄失望了,真是抱歉。”
“怀璧其罪啊,李公子是不愿接受在下的好意了?”强盗就是强盗,说上三两句就要原形毕露,公开索取不算,还大言说是一番好意,好象你将钱物双手恭敬奉上却似沾了他的便宜一般。
“在下对此事尚一无所知,却不知朱兄于何处听闻这么惊人的消息?散布这消息的仁兄真是神通广大之极,在下真是好奇。”
胖尊者轻哼一声:“这个李公子倒不必关心,此人一向一言九鼎,江湖中倒是很少有人不信的,既然他说比翼剑在公子手中,就算公子真的没有,江湖中人都会缠上公子的。”
李坏又是苦笑,此人是谁?百晓生?玉皇大帝?说的话这般有权威。都说到这份了,就算舌头绽出千百朵莲花又有何用。
“好,就如朱兄所言,比翼剑在我李坏手中,这种稀世宝物,唯有德者居之,既入我手,旁人又何必眼红?再者,就算我李坏将比翼剑双手奉上,想必朱兄的肥手皮子再厚也要被烫坏吧。”
胖尊者大怒,笑容不再,尖声道:“传言李坏游戏江湖,果然不假,只不过你此次拿自己的好命来开朱某的玩笑,可是不明智之极。”
李坏大感纳闷,这究竟是怎么了?天晕地转了?还是这胖子高烧过度坏了脑壳,竟敢跑到本少爷面前张牙舞爪,大呼小叫,似是吃定了自己一般,玩的什么花招!就算是他们老大,亦不能如此托大吧。
“你这死胖子,没事躺在家里大床睡觉,大块吃肉不是安逸得很。少爷我一直对你以礼相待,你却硬要拿自己的个性来考验少爷的耐性,将少爷的好心情破坏无遗,真是无礼之极。”李坏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意,推开身前茶几,长身而起,怒喝出声。若不是看在刚才那杯好酒的份上,便揍他个百八十拳,将这死胖子打成真正的猪头。不对,这胖子目前这付模样,比真正的猪头还胜过几倍,一时想不出有何好法子来调教调教这死胖子,倒是头疼。要不关上他十天八天,不让他吃肉。想必这法子比什么老虎凳c剜眼剁足还要厉害几分。
胖尊者满面怒色,“臭小子,希望你的剑跟你的嘴一样利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