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迷醉陶醉沉醉。
隔着剩余衣料亦再难忽视,彼此愈见炙铁般的昂扬。
微弱的喘息与氤氲的欲色,打乱了这初春的幽宁。
易生的技巧很好。
用最舒适的角度姿势最快地让彼此接近巅峰再保持着云霄之乐。
易逐惜昏昏沉沉地半眯着眼睛,还是能清晰地看见自己的在易生苍白却精干的小腹上留下的混淆不清的白浊痕迹。
他的左手还扶在易生的肋侧,情动间顺带着易生的一缕乌黑长发一并贴在了掌心。
发丝柔滑的冰冷与肌理温润的暖意一并传到他的脑海,有些微妙的摩挲,挑逗一般。
感觉,已有些混沌。
只有与易生的左手从头至尾交握的右手,从头至尾的存在感。
最大力地相握。
似是一种询问,似是一种确认,似是一种掠夺,似是一种恩赐。
易逐惜便微微勾起嘴角。
亦是带着询问确认掠夺恩赐地迎上身体,更肆意地结合,更傲慢地沉沦。
易生伏在易逐惜的胸前,几乎可以听见彼此鼓噪的心跳。
他感受着易逐惜玉润皮肤泛上的红润与敏感,感受着自己的气息拂在易逐惜的胸肌上而返泛上的阵阵热雾,感受着包裹了自己亢奋所在的柔软愈加的包容。
眼里,便是一波一波地深邃。
一种,想要捏碎般的,珍惜。
凌乱衣物包裹着两具律动的全裸躯体,便在最深最沉最浓的夜色里,释放最深最沉最浓的渴望与占有。
———————————————葬珍珑—————————————————
直到一室星辉,易逐惜才悠悠醒转。
身上,是清冽的浴香。
身边,已没了那人。
如同一场幻梦。
他便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死命交握过的手。
残留的,那样浓烈的温度,和情意。
他便笑了起来。
轻轻地,缓缓地,深深地,远远地,如同一梦未醒地,用最慢的速度勾起嘴角,并不发出任何声音。
然后握拳。
用最大的力道。
似要把那残留的味道与温度,一并融进血脉里去。
脑海里便回想起易生临走时的那一句,我在这里。
没有前文,没有下文。
无从而起,无疾而终。
易逐惜便突然笑出了一声。
再低头时,从枕下摸出来一块铜牌。
一张令牌。
映着月色细看,分明可见上头花纹最中央“生惜总号”四字。
——生惜商号,是这两年突然声名鹊起的商界奇葩,生意遍布临近四国,涉及以粮食为主要供给的一整套行商链。它的突然神秘发迹以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老板,都成了街头巷尾的热议。
“生惜原来如此”易逐惜摸了摸这犹带温度的,他不知何时已从易生身上偷下来的令牌,笑得好看,一手揽在后脑,尽量避开身后不适地躺了回去,“改做生意了啊。那与元嘉复辟成功的新王钟飞盖做军火生意而一夜暴富的人物若是你,倒也是不奇怪了不过,生意人自是该知道,什么叫做投入一分,十倍收回的道理看来连今晚的一并讨还,也快了”
带着三分算计三分畅意两分安心一分醉意最后一分小小幸福地,他闭了眼睛侧过头,沉沉睡去。
第一道晨曦,穿过窗格镂空精致的空隙,透过翩跹飞舞的窗纱。
轰轰烈烈,彻彻底底,温温软软,罩在了易逐惜小半张露在被外的睡脸上。
静静的,俊俊的,倦倦的,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