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易逐惜六处穴道,就在易逐惜闷哼着想要推开他的一刻伸手一捞,就将半跪欲倒的易逐惜揽在了怀里。
“很好,武功尚精道。”易生好整以暇道。
易逐惜只一个苦笑。
他见过玄天蛊圣的威力,心知肚明如果用上真功夫真内力,他未必是现今的易生的对手。
如今失手吃瘪,也只好由着易生将他扶到最近的椅子上。
而易生半躬着身子,静静地笑着,静静地看着他,褪去了方才一较高下的亢奋,更近似一种欣赏一种回味一种珍视。
看不够似的,又将脸靠过去,很仔细地用目光描摹易逐惜脸上的每一处。
易逐惜甚至能感受得到那如有实质的视线烙刻过自己的眼角眉梢鼻翼唇瓣。
“我也很想你。”易生突然放弃似地叹了一口气,环过易逐惜的脑袋与他贴着额头,极近极近地对视,甚至带着些童稚般的别扭不甘愿,“所以我不想见你,也不敢见你。”
温暖的触觉,跳跃的脉搏。
易逐惜没说话,半晌苦笑点头:“明白。”
“我有我的意气,你有你的羁绊,谁都带不走谁。”易生轻道。
“豪情快意,朝廷江湖,各得其乐。”易逐惜深深看着易生,有些暗流纷涌个不停,近似炫目,“只要你会想起我,足够。”
易生便笑:“想啊想啊吃饭睡觉上茅厕都在想啊。”
“顺便想起我宫里的桂花蛋奶枣泥糕。”
闻言,易生一僵,嘿笑一声。
易逐惜瞥了一眼就放在桌几上的那盘糕点。
正看反看,都看不出来已经有人偷咬过的糕点。
“想起就好。”易逐惜重复一遍,再次看向易生的视线便有些上挑,很有些狡黠。
然后易生就笑不出来了。
不是因为听见那句话,就看见易逐惜没事人一样地悠然而起。
——易逐惜竟是不知何时学会了移穴之术!
而易生自己一个蹲身,差些软倒在地上。
于是就变成他被易逐惜一捞而起。
“太奸诈了,竟然在枣泥糕里下药。”易生不满地哼哼着。
“说谁呢。”易逐惜则是面不改色地将易生放平榻上,很自然地将全身体重压上去,亲了亲易生松软厚密的睫毛。
易生很乖地躺着,任易逐惜散了他一头的黑发,泄了一榻的黑亮流辉。
易逐惜看着看着,似乎有些痴了。
迅速蹿升的体温,连那道总是萦绕不去的清茶气息也浓烈了数分。
“当然是”易生却是很无辜地一笑一叹一个挑眉,“说我!”
他这一句,易逐惜就僵了僵。
被放平的易生很“乖”地被他压着,双手很“随意”地摊在榻上——那左手却也“极自然地”伸出了易逐惜的视线以外!
床头柜!
上头虽无脂粉钗玔,各式华贵的男用簪子倒是一大把,随意拈来都足以反制于易逐惜!
易逐惜当然惊了一惊,然后愣了一愣,呆了一呆,睁大了眼睛。
看着的,不是易生。
不是簪子。
事实上,也没有簪子。
而是易生从那床头柜上揪过来突然对准了他的一面——小镜子。
易逐惜看着那面镜子里的自己,霎时阴沉下脸。
也不知是怒是羞是恼是愤,瞪了易生一眼,几乎咬牙地一字一句道:“这是什么。”
易生就用很是调戏的眼色瞄了瞄易逐惜此刻才发现的他那红艳得简直逼人犯罪的唇,边愉快地用手指轻轻拂过易逐惜的唇际,笑:“所以我说,我很奸诈啊。”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