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不能两清么。”他苦笑。
“我伤过你的,你可愿全部放下?”我沉声道。
易逐惜想了想,郑重点头,也问了这么一句:“我伤过你的,你可愿全部放下?”
我也很郑重地想了一会儿,然后道:“不愿。”
他一愕。
“不用放手了。”我畅然道,“这样,才能继续追下去。”
追到何处,又有何要紧。
易逐惜愣了半晌,噗地笑出来,眸中星芒闪烁,说了一句:“其实,我也有一瞬间觉得,你会回来,不会扔我一个人就这么死去。”
“为什么?”轮到我疑惑。
“不知道。”他便学着段空游微带着可爱的模样,“但我就是知道。”
——我们之所以一直无法放下,也许是因为,在自己也不知的某个许久以前,我们就已放下了。
也可以换个说法。
——我们之所以一直无法拿起,也许是因为,在自己也不知的某个许久以前,有些东西就已经在心底里扎根了。
再也,放不下了。
如此,即可。
我走近他拥紧他,将头搁在他肩上,笑得好不开怀。
想到些什么,我紧紧揽在他背后的手指随意戳了他背脊一处,道:“五行十二子。”
易逐惜似乎一怔,很快便反应过来,相似地一戳我背,快意道:“七行六子。”
“五行十八子。”
“九行十子。”
如此一人一句,赫然便是我与他重复了千百遍而始终破解不出的那局珍珑。
一一道来,如下盲棋,更如回忆。
却也说不清,忆的是苦,是乐,或只是那些呼风啸雨扑朔而逝的年华。
“十七行九子。”
“十七行十一子。”
“终了。”我一笑定局。
易逐惜的轻笑声,也同时在我耳边响起。
三百七十二步。
仍然是,破不了的双死之局。
执子者,却已是破开苍茫的豁然开朗。
如此,这局珍珑,算是解了,还是未解?
又,如何。
松开怀抱,盈盈对视,欲语忘言。
又,何须说。
于是,山崩地裂的轰响,从脚下深处再也掩饰不去地传来!
骤时失去的平衡,叫我俩都移动了下脚步。
从易逐惜微微苦笑的眼里,似乎听见他在说,果然。
我便一笑,算是告诉他,的确。
不忍心看你一个人去,只好回来陪你一起去了。
只不过回来前,顺道再设了几个机关而已。
地道顶上本就遍布了我一早布置好的炸药,在两军面前上演的那一场大规模地陷和现在这一场小规模地陷,也差不了多少功夫。
只不过这次,要将可以逃生的地道也一并埋了而已。
“像吧。”轰鸣声里往下坠去,我笑得得意。
也不知易逐惜听见了没,只见他的视线穿梭在这已然看不清景物的半明半暗纷乱繁杂里,又猛然闪烁般看向我。
而我瞥一眼在这山崩地裂坠入黑暗的短短时间里的璀然闪亮:“像不像,关山皓星?”
特地带他来到此处再离开,便是为了这一出。
下意识或者只是太无聊地,在地道的这一段天花板上装置炸药的同时,镶上这整整六百七十颗高胜的陪葬珠宝。
是否就是等着带着那一个人,来问问这一幕,像不像那关山皓星。
变成从上往下看,又是这么个混乱不清的状况,效果实在差强人意。
只是看着此时映在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