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错人啦!!”段空游惊叫。
段空游武功不算绝顶,反应却是奇快,这么一喊着回鞭狂舞,硬是将已近身侧的针雨弹开。
而那针雨一弹,他身侧因这一变看得一呆的布衣人,首当其冲!
一愣之后迅速远离,布衣人已是身中数针,后退数步,手捂胸口,有些不可置信。
“没打错。”我这才笑着出声。
段空游刚恍然一声想开口说什么,突然听见几声沉沉低笑。
“呵呵呵,虽然武功低微至此叫我失望如许,但你总是这样喜欢给人惊喜。”那个布衣人竟就这么放下手,毫发无伤一般站直,紧紧盯着我,“老样子,出其不意。也老样子,从来单独策划单独形式将所有人利用。终也只会老样子,一败涂地。”
我突然,一阵寒冷。
不但因为那句话,那个陡然森冷的眼神,更因为我突然自那眼神里,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许久许久以前认识的人。
一个誉齐人。
热火如炽,从来没有过这种眼神的人。
亦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恍然便是明月星空对酒三人行。
“老妖小心!!”段空游突然出声打断我。
我恍然抬头,眼前已是再次的鞭影剑芒交织难分。
衣袂翩飞间隐约便可看见布衣人被针雨划破的衣襟下,一层暗淡色泽的厚实纹理。
我,没有攻上。
而是转身。
出其不意?还不够。
我会让你,更惊喜。
“哇老妖你!”段空游被我趁隙伸手一拖衣领,差些被布衣人扫中下颚。
“逃!”我蹦出一个字。
“逃?!”段空游一吓。
“逃?”那布衣人已急追上来,哼了一声,“你确定要逃?”
“当然逃。”我头也不回道。
“怎么不逃。”段空游随着我冲回客栈大门口,此时同样头也不回道。
被我们一闹,客人早跑了个精光,剩下的杯盘狼藉,倒有不少酒坛子还搁在地上。
“逃”这回我与段空游异口同声,“逃你妈个头!!”
吼罢,段空游腾身而起,一脚踩在酒肆门匾上借力翻转,一鞭回攻迎面冲来的布衣人!
而我趁这一缓已冲进酒肆内,拎了其中两坛刚热过不久尚有余温的酒坛子,迅速引了火折子塞进去,蹿到窗外一手一个扔了过去!
似乎没料到这种村夫打架般的拙劣手法,布衣人身法却是纹丝不乱,与地面平行一般疾退着施展开流火攒云,砰吭作响间招随意动,竟是连出五六十招逼退那如影随形的“月舞”长鞭!
而他退敌收招,看向我的两坛酒一愣,竟便一个冷笑,随手一挥打破酒坛,任由燃着火苗的酒水撒上前胸。
“难道还不明白么?”布衣人冷道,落地。
随着他的话语,他胸前窜着的火苗,竟在烧着他衣料前,不可思议地灭去!
“难道这就是誉齐名满天下的九转凝冰甲?”段空游终于开声,眼睛盯着布衣人身上掩在布衣下愈见明显的甲衣。
“不错。”我回答,看向布衣人,“那你又可知,段空游的‘月舞’并非金银铸成,为何总有银芒相随?”
那布衣人将目光投向段空游手中长鞭,敛了狂傲神态:“竟是用内功心法凝气成冰附着其上,怪不得寒气逼人。但又如何破得了我的九转凝冰甲?”
段空游见那个很叫人窝火的冷漠笑容,手中银鞭一挥,寒气再聚三分。
“九转凝冰甲,织造工艺复杂无比,最里层看似为水实则为冰,却如水一般随时填补破损部位,结合九转金丝形成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