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的深渊,他也义无反顾地跳了!
“长安……”
喑哑着嗓子,皇甫无桀俯身埋在了皇甫长安的颈间,声音因为压抑了许久的骤而爆发变得有些颤栗,炽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仿佛有种灼伤肌肤的热度。
“……给我。”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皇甫长安弯着月牙似的眼睛……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
大皇兄,你才是弓,劳资才是霸王!
在喜船外,离着水面不远处的阁楼上,一道俊朗的身影踩着琉璃瓦乘风袭来,雷达似的目光在满湖的花灯上搜寻了一番,尔后眸光闪烁,捕捉到了那艘随波荡漾的船只。
“靠!还真在这里!大皇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骚了……还点花灯,简直要笑裂我的脸!”
皇甫凤麟一万个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心下却道,他怎么没想出来这种法子去讨长安欢欣?要是再这么下去,长安会不会以为他太无趣太乏味,从而冷落了他?
说起来,他已经好久没爬太子爷的床了,上次见着皇甫长安的那身“伤”,险些没把他憋成内伤!
“哧!”
掏出火折子点燃淋了油的火球,皇甫凤麟挑起眉梢,露出一个恶作剧的表情。
银月之下,只见立于屋顶的某人从肩头卸下长弓,上箭矢,拉弓——
“嗖——!”的一声,割裂了静谧的黑夜。
燃着火球的箭矢穿过夜幕笔直钉在了喜船上面,一支又一支,接连射了十发,火光很快就在喜船上蔓延开来,以非常欢脱的姿势烧得兴致勃勃。
“等等……”一把抓住皇甫无桀探入衣内的爪子,皇甫长安警觉地竖起耳朵,倾听周围细微的声响,“什么味道?”
皇甫无桀微蹙眉梢:“好像……有什么东西烧焦了?”
皇甫长安四下望了一圈,在见到床头一窜一窜的火光之后,不由破口骂了句:“卧槽!着火了!”
皇甫无桀循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觉得心头一沉,看那火势烧得还不小,一下两下定然是灭不掉的……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得弃船?!
两人的动作都很快,窸窣几下就从地上爬了起来,虽然不太情愿,可情势迫人……他们可不想还没滚完床单就先被烤熟了。
正要往外赶,忽然夜空中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的半空中大喊大叫——
“快来人啊!不好了!喜船着火了!快来人……王爷和王妃都还在船上……”
是……皇甫凤麟!
他绝对是故意的!火也是他放的!他的目的……显然就是为了破坏他们的“新婚之夜”!
意识到这一点,皇甫无桀的脸色陡然间难看到了极点,动了动嘴唇,到底还是没忍住,恨恨地骂了一句粗话:“靠!”
其实,皇甫凤麟很冤枉,从本质上来说……他也只是个被人利用了的枪手而已。
因为有关“桀王和太子爷将要在喜船上共度良宵春情一夜”的这个消息,是皇甫砚真暗中派人透露给他的。
自从皇甫砚真听说了皇甫无桀命人在内湖里摆了上千个花灯的消息之后,就猜到了皇甫无桀跟皇甫长安会有那么一出……不过,有他在,皇甫无桀别想那么轻易就得到长安。
等两人弃了船回到岸上,已经有不少被惊动的下人匆匆赶了过来,皇甫无桀不想多生事端,便打横抱起了皇甫长安,让她稍微掩着脸,率先将她送回了新房。
众人见他们二人都穿着大红喜服,再加上“王妃”被王爷抱着,看不出什么特别的端倪,倒也没怀疑什么,只是望着那艘被烧得越来越旺的喜船,多少还有些惊疑不定,不知道那是单纯的意外走水,还是有人故意纵火行凶?
“你先在屋子里睡下吧,我出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