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被牵着鼻走了,不由佯作薄怒,噼里啪啦反问了一通。
果然,听她这样一逼问,南宫重渊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放出消息说妃染病是母后的意思,毕竟皇家的声誉很重要,若是这种事情传了出去,难免不会被璃王的人拿去大做章,那样一来对本宫的地位多少都会有些影响。”
“那”顿了顿,皇甫长安四下转了一圈,忽然间有种不好的预感,“妃人呢?”
垂眸瞥见皇甫长安眉心的担忧,南宫重渊的口吻逐渐变得淡漠了起来:“你放心,他没事昨天夜里,天绮罗亲自出手,把他救走了。”
“呃”
听到这话,皇甫长安不免又是一惊,万万没有想到,救走温孤偃的居然会是教父大人虽然他们之间早就有点不清不楚的暧昧了,但每次一谈到这个问题,教父大人都会毫不犹豫地跟魔王撇清关系,所以到现在为止,皇甫长安也搞不清他们两人之间,究竟在打什么哑谜?
“你知道他是谁?”
静默片刻之后,南宫重渊又问了一句,这一次没有再用话讹她,问得很是直接。
皇甫长安想着也没有隐瞒地必要,便如实告诉了他。
“是天启国的九皇温孤偃。”
“呵果然是他。”南宫重渊微微敛眉,像是早已猜到了七八分,因而对于魔王扮成女人嫁给他的这个爆炸性新闻并未露出过诧异的表情。
“对了!”皇甫长安觉得自己有必要澄清一下,“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后来不知怎么就被他弄晕了,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躺在玲珑苑了嗯,事情就是这样,你信也好,不信也”
不等她把话说完,南宫重渊就打断了她。
“不用解释了,不管你说什么,本宫总是相信你的。”
皇甫长安这才抚着胸口,缓缓呼出了一口气,心下对南宫重渊的歉疚又多了几分,就好像真的跟人偷情被正室给逮了个正着似的,可明明他自己才是没采到手的小野草好吗,教父大人那个大房都还没说什么呢!
大概是被孔雀公主的事情搞得有些头疼,南宫重渊的声音隐隐透着几丝疲倦,窗外孔雀草烈焰着华,然而屋里的气氛,却是有些微微的压抑。
“长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听到殿下把“本宫”换成了“我”,皇甫长安不由心头一动,想了想,到底是认真地回了一句。
“是。”
听到这个答案,南宫重渊也是心有准备,并没有过失望,只是有些失落。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难道在你心里我会害你吗?”
“那倒不是,我怎么会有那种想法?只不过现在的时机还不够成熟罢了。”
“那什么时候,才算是时机成熟?”
回头指了指床,皇甫长安忽而勾起嘴角,邪邪一笑:“只要你想,现在就可以。”
南宫重渊:“”国师大人你天天掉节操真的没问题吗?你掉自己的节操就算了,还要拉着别人一起掉这年头节操很贵的好吗!
“哈哈,跟你开玩笑呢!”
看到南宫重渊微微变了脸色,状似十分认真地考虑起来,国师大人紧跟着又补充了一句。
但是你刚刚哪有半分开玩笑的样啊!
没来由的,听到后半句话,南宫重渊竟然觉得有些小失落。
“渊儿,”冷不丁的,皇甫长安突然唤了他一声,口气莫名的严肃了起来,虽然脸上还是漫不经心的笑,但日光之下,一双琉璃色的眸却盛满了期许,“真的不行吗?我从来不觉得你是个嗜权如命的人,你的人生就像是被规划好了一样,别人需要你怎么走,你就怎么走可是你自己呢?你大概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要怎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