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憋足了气,对着他的后脑勺低声喝了一句,“南宫璃月!你不装逼会屎吗?特么你的眼神比太子还不好使吗?没看出来劳资这是在关心你吗?”
听到这话,南宫璃月再次停下脚步,回过头上上下下把皇甫长安仔细打量了一遍,继而扯起嘴角轻轻一哂。
“你在关心本王?这本王还真没看出来。”
皇甫长安抓狂:“那要不要劳资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
“不必了,”南宫璃月不以为意,“几两肉而已,没什么好看的。”
“喂!喂你”一把捋起袖子,皇甫长安终于忍不住走到他跟前,拔高了嗓门质问!“我说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老跟本公子唱反调?!本公子好像没得罪你什么吧?既没半夜偷看你洗澡,也没偷你的亵衣亵一裤拿去卖钱,更没有偷偷爬进你的被窝吃你豆腐你哪儿来这么大的脾气?!”
“男人,”南宫璃月微蹙眉心,面上的神色随之严肃了几分,“总有那么几天比较叛逆。”
噗!
白苏一口西瓜子差点没喷到裂云的脸上璃王殿下这是来大姨夫的节奏?!
没曾想从高贵冷艳的璃王嘴里会吐出来这个一句,皇甫长安差点没噎死导演!这两天璃王殿下的状态不太对啊!是不是临时换演员了啊?!要真换了好歹跟我们提前知会下好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啊!什么是被劳资带坏的?!你放(哔——)!
“叛逆?咳就当你是叛逆!可是叛逆归叛逆,哪怕你心情再不爽,也不能砍人玩啊!”
皇甫长安由衷地觉得这棵小美草的思维模式很异端,有必要进行系统性地改造!
南宫璃月却是一派理所当然,丝毫没有负罪感。
“她若不招惹本王,本王自然不会动她分毫。”
“可是她又不是故意要扑到你身上的!你明明知道她是被绊倒了才往前摔的,恰巧你那个时候走到了那里,这纯属巧合嘛!你没必要下手那么狠吧?”
“她故意也好,不故意也罢,究竟是耍心机还是太无能这些都不重要,本王做事从来不在乎因由,只看结果。”
皇甫长安顿觉无力,有种劝说不成反被洗脑的不妙预感,只得改变方针走批判策略。
“不管怎么说,那人都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软妹纸,你身为男人就不能让着点儿?”
南宫璃月不为所动:“你怎么就能肯定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如果她是个刺客,本王若不出手,恐怕现在躺在地上的那个家伙就是本王了。”
“强词夺理!”皇甫长安说不过他,只能剔眉横他一眼,“就凭你的身手,想要防身还不容易?直接一掌拍开就是了,何必砍掉人家的一条手臂?哼残忍就是残忍!变态就是变态!你解释再多也别想洗白!”
“不过是卸下一条手臂,怎么能算残忍呢?”南宫重渊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一直听他们吵了半天,才款步走上前,抬眸笑着看向南宫璃月,一番话,却是说给皇甫长安听的,“以璃王冷血酷厉的性子,没当场把对方劈成两半,就已经是手下留情了璃王你说呢?”
对于这件事,璃王虽然没有放在心上,但也知道理亏的是自己,若是就着这条道儿跟南宫重渊扯下去,只会对他不利。
侧过头,撇开南宫重渊的视线,南宫璃月只冷笑着哼了一哼,转向皇甫长安。
“残忍?呵你刚才是不是想问本王,为什么会懂驯兽之术吗?那是因为本王小的时候,曾经在虎穴里度过了整整一个冬天,若非那只母虎痛失幼崽,错将本王当成幼虎喂养,恐怕现在这个天底下就没有‘南宫璃月’这个人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
皇甫长安闻言一愣,在对上南宫璃月冷若冰霜的视线后,不由得心头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