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衙门的差事,真不是人干的,京都地大人杂,出了事儿不管不行,管了又惹不起那些主儿,要不是您在外面的字号叫得开,弟兄们哪能如此太平,尤其是一月前出了方大人的那件事后,接二连三地发生这怪事,幸亏您处理得当,才没让事情闹开来,否则提督大人在皇上面前再红,只怕也是吃不了兜着走!难怪大人对您这么器重”
谢文龙一肚子烦恼,实在懒橹听这些废话,乃一挥手道:“别混说了,在外面好好地守着!”
刘得泰哈腰答应,他才掀开帘子进了屋子。这是刘得泰夫妇俩的卧室,收拾得倒还齐整,大砖炕上用棉被盖着两个拥成一堆的人,露出了一绺乌黑的长发。
谢文龙将棉被揭开,眉头又是一皱。他今年三十一了,因为练武功的关系,还守着童身,从没有见过这种猥琐的情状,两个人赤条条地拥在一起,四腿交缠,那样子让人看了就会心头别别乱跳。
谢文龙却没有那些欲,因为他鼻中嗅到了一股血腥味,榻上的垫褥也是一滩殷红。
由于上一次的教训,他也不敢轻易动手,首先按了一下两人的脉息,女的倒还正常,男的却已奄奄垂毙。
于是他迅速作了个决定,反正这男的已没有救了,不妨先在他身上作个探测,用手板开了男的手臂,把纠缠的两个人分了开来,眉头皱得更紧了。
困为他发现这男的身体相当结实,手脚处青筋堆起,不但象练过武功,而且内功都还有相当基础!
小腹上有一处伤口,似为利器所刺,入内很深,将肾下精道判断了,而且是刺伤后再与女的拥拥在一起的。
谢文龙总算放了一点心,虽然不知道这两人是谁,但是那女的无疑又最大家的小姐,照情形判断尚不致受辱,否则他就很难交代了!
男的未经几下翻弄,伤处血如泉涌,渐渐的没气了。谢文龙心中却暗自震惊,因为由这垂死的男子看来,那下手的人不但是个武林高手,手法更相当出奇!
他一定是先点了男的穴道,然后再割断精管,而且点穴的手法极似陈家沟太极门的路数,所以才能遏住血脉,使血液不流出来,直到被人移动后,冲撞血脉,解开了制穴之处,血水方激射而出。
放过死去的这一个,他又去察看那女的,年纪约在二十三四,姿容秀丽,平时定然养尊处优,所以皮肤才那么细嫩,身材很丰腴,怀中的人被移开了,却仍保持着原先相拥的姿势。
小腹上一滩红血,是从男的伤口处沾染上的,谢文龙这时也顾不得什么嫌疑,抓起被单先将血液擦拭干净,然后伸手在她身上每一处穴道上轻轻地按摩着。
良久,谢文龙困惑地吐了一口气,几乎有点不信,他幼禀家学,更得到无影神拳晏四先生的精心指导,对于天下各家点穴手法都颇有深知,因此一眼就可断定这女子是被人点住了穴道。
可是他诊视的结果却没有一点反应,难道那下手点穴的人竟用的是超出他所知的手法吗?
文龙在屋子里连转了好几个圈子,他又回到那女子身边,虽然屋里没有别的人,他伸出去的手却不禁有点颤抖。
这是最后的一个可能,还有左右将台穴未经试探,可是这两处穴道逼近乳根,在武林的习惯上,即便是黑道中也不致于对女子的这个部位出手!
手指碰在柔润的上,使得这个不解风情的鲁男子心头也有点异样的感觉,然而他的眉头却为之一展,他毕竟找到制穴的所在了!
可是他舒展的眉头很快又聚拢了,因为他感觉到这制穴的手法确实不何思议,寻常点穴的部位应该是向上凸起的,现在他却摸到了两个凹下的小潭!
普天之下,只有一种手法与今天的情形相似,那叫做逆穴,完全是与一般的点穴法背道而行,可是这种手法已经绝传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