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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筋骨,沉取脉象,心中暗道不好。

    以寒生目前诊脉的水平,尚且分不清洪、弦、滑、涩诸脉象的分别,只是摸着脉搏感觉万分的虚弱,仿佛蠕动般,气血两虚亏。他知道,兰儿娘是承受不了丈夫仍在人世的消息的冲击而倒下的,人的七情:喜、怒、忧、思、悲、恐、惊是最容易引起内伤的,她是思悲而经年,突又喜之极致,大起大落,心肝脏器终无法承受,造成了严重的内伤。

    寒生拇指掐在了兰儿娘的人中。

    一会儿,兰儿娘悠悠醒转来,登时泪如泉涌,口中喃喃道:“他现在哪儿?”

    “您躺着好好休息,我这就去替你找他回来。”寒生说道。

    寒生拉兰儿来到大门外。

    “寒生,我娘不要紧?”兰儿泪痕犹在,楚楚可怜。

    寒生安慰道:“你娘的心病乃多年郁结而成,心病还需心药医,我这就去将山人带来。”

    “他真的是我爹?”兰儿还是不敢相信。

    “是的,吴楚山人就是你的父亲。”寒生说道。

    屋内发出响动,寒生和兰儿赶紧跑回屋里。

    眼前的情形令寒生见了不由得心中一阵酸楚。

    西屋,兰儿娘坐在了椅子,正微笑着对着镜子梳头,把本来不多的斑白杂乱的头发编成了两根小辫子……

    寒生默默的退了出来,此刻心中只有一个愿望,马找到山人。

    东屋里,寒生掏出怀中颜色各异的五枚土卵,只留了一枚青色的木卵揣在身,其余的几枚统统交给了兰儿,兰儿知道这些东西十分的珍贵,于是便小心的用包袱皮包好,拿回西屋。

    天蚕衣丢到哪儿去了呢?寒生心里嘀咕着。

    “我走啦,你好好照顾你娘。”寒生到灶间随手抄起两个红薯面的馒头,告别了兰儿,奔县城方向而去。

    笨笨着身子躲在狗窝里不肯出来,远远的望着寒生远去的背影,嗓子里呜呜的低鸣着。

    天阴沉沉的,好像就要下雨的样子,空气中飘来一股淡淡的腥味儿。

    “朱医生在家吗?”院门口传来了一个男人的问话声。

    兰儿迎出门去,院子里站着一对中年夫妇,怀里抱着个婴儿,手中拎着一条猪肉和两只鸡。

    “你们是?”兰儿问道。

    中年男子抢先说道:“我们是来感谢朱医生的,他救了我家婆娘和孩子,我叫沈天虎。”

    “汪汪!”笨笨从狗窝里冲出来对着他们狂吠。

    那妇人怀中的婴儿扭过脸来朝着笨笨裂开嘴巴诡异的一笑……

    笨笨夹着尾巴溜进了窝里,低声“呜呜”叫了两声,缩着身子不敢出声了。

    “快请进屋。”兰儿让他们进来。

    中年夫妇和婴儿进得屋内,坐在东屋桌前,兰儿端了茶水。

    “朱伯伯去了县城,寒生也刚刚走。”兰儿说道。

    “哦,那他们什么时候会回来?”沈天虎问道。

    “还不知道,恐怕不会很早。”兰儿回答。

    “你是?”沈天虎问道。

    “我……”兰儿脸一红,不知应该如何回答才好。

    “女娃子生的这么好,是不是寒生的媳妇啊?”那妇人见兰儿娇羞腼腆,猜到个分。

    兰儿见那婴儿生的白白胖胖,乌黑的眼睛格外的大,着实可爱,便忍不住地想要抱抱。

    “他叫什么名字?”兰儿抱过婴儿,一面逗着孩子一边问道。

    “沈才华。”妇人笑咪咪的说道。

    “这名字好响亮,将来一定很有才华,你瞧他长的多壮实啊。”兰儿夸奖道。

    沈天虎夫妇听到赞许后却高兴不起来,两人的脸都现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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