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五,黄昏。夕阳艳丽,彩霞满天,陆小凤从合劳斋的后巷中冲出来,沿着已被夕阳映红的街道大步前行。
他一定要在月亮升起前找回一条缎带,今夜的决战,他绝不能置身事外。绝不能。”
因为叶孤城和西门吹雪都是他的朋友,因为他已发现,就在今夜的圆月下,就在他们的决战时,必定会有件惊人的事发生,甚至比这次决战更惊人。
已送出去的缎带,当然不能再要回来,可是被偷走约缎带就不同了。被人偷走的东西不但可以要回来,也可以偷回来,甚至可以抢回来。他已决定不择手段。现在唯一的问题是,要怎么才能找到司空摘星!这个人就像是风一样,也许比风更不可捉摸,不想找他的人,虽然常常会遇见他,想找他的人。却永远也找不到。
幸好陆小凤总算还有条线索,他还记得司空摘星刚才是从—家药材铺走出来,这家药材铺就多多少少总跟他有点关“老庆余堂”的金字招脾,在夕阳下闪闪发光,一个孩子站在门口踢健子,看见陆小凤走过来,就立刻把两根手指伸进嘴里,打了个呼哨。
街前街后,左邻有舍,忽然间就有十来个孩子奔了出来,看着陆小凤嘻嘻的笑。
他们还认得陆小凤,当然也还记得那首可以把人气死,又可以把人笑死的儿歌。
陆小凤也在笑,他以为这些孩子一定又准备唱“司空摘星,是个猴精”了。
谁知孩子们竟拍手高歌:
“小凤不是风,是个大臭虫,臭虫脑袋尖,专门会钻洞,洞里狗拉屎,他就吃狗屎,狗屎一吃一大堆,臭虫吃了也会飞。”
这是什么词儿?简直不像话。
陆小凤又好笑,又好气,却忘了他编的词儿也并不比这些词儿高明,也很不像话。
他当然知道这是谁编的,司空摘星显然又来过这里。
好不容易让这些孩子停住口,他立刻问道:“那个白头发的老头子是不是又来过了?”
孩子们点着头,抢着道:“这首歌就是他教我打i唱的,他说你最喜欢听这首歌了,我们若唱得好,你一定会买糖给我们吃,“陆小凤的肚子又几乎要被气破,挨了骂之后,还要买糖请客,这种事有谁肯做?该于们眨着大眼睛,又在问:“我们唱得好不好?”
陆小凤只有点点头,道:“好,好极了。”
孩子们道:“你买不买糖给我们吃?”
陆小凤叹了口气,苦笑道:“我买,当然买a一没有人肯做的事,陆小凤却往往会肯的,他怎么能让这些天真的孩子失望?他果然立刻就去买糖,买了好多好多糖,看见孩子们拍手欢呼,他自己心里也觉得甜甜的,比吃了三百八十斤糖还甜。
孩子们拉着他的衣角,欢呼着道:“那老公公说的不错,大叔你果然是个好人。”
陆小凤很奇怪,道:“他居然会说我是好人?”
孩子“i道:“他说你小的时候就很乖。”
陆小凤更奇怪,道:“他怎么知道我小时候乖不乖?”
孩子们道:“他看着你从小长到大,还抱你撤过尿,他当然知道:“陆小凤恨得牙痒痒的,只恨不得把那猴精用绳子绑起来,用毛竹板子重重的打。
孩子们道:“那老公公刚才还在这里,大叔你若早来一步,说不定就遇上他了。”
陆小凤道:“现在他的人呢?”
孩子们道:“又飞了,飞得好高好高,大叔你飞得有没有他高?”
陆小凤拍了拍衣襟,道:“我自己也不知道,你们现在最好看着我,看看是谁飞得高,“司空摘星既然已不在这里,他也准备飞了谁知孩子们却又在抢着道:“大叔你慢点走,我们还有件事忘厂告诉你一一“什么事?”
“那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