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说,得!我更得多留神了!
行过君臣大礼,乾隆就说了:
“刘爱卿!”
“臣在。”
“今天是你寿诞之日,不知寿高多少啊?”
刘墉一听,差点儿没把罗锅儿气直喽。心说,咱们是干兄弟呀,你是太后的亲儿子,我是太后的干儿子,咱们是哥儿俩呀!别人不知道我多大岁数,你不能不知道啊?明知故问,弦外有音。嗯,我呀,得多留神。
“启奏我主万岁,微臣虚度四”
刚要说“四十五”,一琢磨,不行!要说“四十五”就麻烦啦。怎么呢?在封建时代,讲究避“圣讳”。就是有关皇上的名字c年号等都不能直接说,得避开。比如,《千字文》第一句原来是“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可到了康熙年间就给改了。怎么,因为康熙的名字叫玄烨,哎,这“玄”字不能用!怎么办呢?就给改成“天地元黄,宇宙洪荒”啦
风才,刘墉要说“四十五”。四十五怎么不能说呀?因为皇上称“九五之尊”。九c五是多少?四十五呀!你要说“我四十五”,噢,你也是九五之尊?想当皇上?拉出去,杀!得,玩儿完!所以,“四十五”不能说。
刘墉刚说到:“微臣虚度四”
一琢磨,不行!又咽回去了,改口了:
“微臣去年四十四,明年四十六。”
哎,他就不说四十五!
乾隆问:“你今年哪?”
“万岁天聪慧敏,请吾主自裁。”
这意思是,我去年四十四,明年四十六,今年多大岁数啊,哎,您自己算吧!
嘿!
乾隆一听,我,我别问了。再问,落一个这么大皇上不识数儿。嗬,这罗锅儿是滴水不漏哇?!一琢磨,得啦,别跟他绕脖子啦,我又绕不过他,不定哪句话一漏空,让他逮着,又把我绕进去啦!干脆,我给你来个痛快的吧。乾隆把脸往下一沉:
“刘墉!”
“臣在。”
“朕问你两句话。君叫臣死,臣若不死,怎么讲啊?”
刘墉说:“归为不忠。”
“父叫子亡,子若不亡呢?”
“那是不孝。”
“噢,刘墉,我问你,你是忠臣哪,还是奸臣哪?”
“微臣忠心扶保圣上,是忠臣。”
“好,既是忠臣,忠臣?”
“不怕死。”
“怕死呢?”
“非忠臣。”
“既然如此,我是君,你是臣,今天我让你死,你死了去吧!”
啊?死了去吧?!
乾隆说完,拿袍袖一挡脸,不理刘墉了。心说,嗯,还是和申这主意高。不看你,省得你跟我絮烦c磨叨,穷搭拉话儿。指不定我哪句话一漏空,你跪这儿一磕头,“谢主隆恩”,得!又没事儿啦!今儿啊,咱们甭费话,我让你死了去,就完了。
刘墉一想,这怎么办呢?既是忠臣,皇上让你死,就得死。忠臣嘛。要不死,就不是忠臣了。那成奸臣了。奸臣也不行啊,待会儿皇上说了,我朝中不要奸臣,哎,也活不了!
刘墉呢,眼珠一转,嗯,有主意了。心说,你想让我死,那得几儿啊?我不但不死,哎,还得把你气喽。
乾隆拿袍袖挡着脸,等了半天,听不见动静。哎?纳闷儿了。罗锅儿怎么死啊?撞头,那得“梆当”一声啊;跳水,得“扑通”一声啊;这怎么一点儿声儿也没有啊?!把袍袖挪开一看,嘿!差点儿没把鼻子气歪了。怎么?刘墉,毕恭毕敬,站那儿不动,双手作辑,俩眼瞪着乾隆,这相儿(学状)
皇上一看,噢,你跑这儿塑像来啦?!
“刘墉,你干嘛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