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就连猫从桌儿上蹦地下,全吓他一哆嗦!怎,怎么办呢?这--。最后没办法。还是硬着头皮找刘墉去了。一见面儿,和申这相儿大啦。脸上的表情是,似乐不乐,不乐还得装出乐,想乐又不敢乐,不敢乐又得强挤乐。这劲儿--(学似笑非笑状)
哎,我还真学不了!
刘墉一看,心说,这什么毛病啊,这是?
“啊,这个--啊,刘中堂,据我所知,额驸并未致死人命。乃公主生疑,姑娘害臊--自尽而亡,实属醋海生波,啊?(干笑)哈哈--”
刘墉说:“噢,醋海风波,为‘醋’而亡,那找我何用啊?”
“中堂正管此案,您乃御史言官嘛。”
刘墉一乐:“既然我是‘言官’,就更管不了。”
“怎么?”
“言(盐)官不管‘醋’事啊!”
嘿!给和申来个烧鸡大窝脖儿!
那位说了,和丰是额驸啊,他押进宗人府,那固伦公主能不管吗?准得着急呀!
哎,您还真说错啦。公主一看和丰逮起来了。不但不着急,反倒乐啦。怎么?解恨哪!心说,该!再叫你往姑娘跟前儿凑合?!嗯,先不忙着找父皇c母后求情,让你小子在里边儿多蹲些日子治治你!我呢,装病。我这一病,他们也就顾不上杀和丰啦。耗些日子,事情搁凉了,也就好办了。
哎,说病就病,往床上一躺,“禁口”啦!什么叫“禁口”哇?换现在的话,就是绝食,不吃不喝啦。您可听明白了,有人的时候,不吃不喝,等没人的时候,哎,她吃得更多!怎么?把刚才那顿儿找补回来呀!噢,假的呀?多新鲜哪,装病可不是假的吗?!
固伦公主最受乾隆的宠爱呀。所以,每天宫女都得到皇上那儿禀奏:
“启奏万岁,公主进了一个馒头,一碗粥,进得香。”
今儿个一禀奏,麻烦了:
“启奏万岁,公主馒头没进,稀粥灿进,点心没进--啊,混身没劲!”
什么不吃,可不混身没劲嘛!
乾隆着急啦,哎呀,这个--。虽说“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和丰致死人命,按律当斩,可要真把和丰杀喽,那,公主就得守一辈子寡呀?!不杀吧?民愤难平--再说罗锅儿这“关”也过不去呀?!上回,我在十三陵拆了几根木头,他还把我参倒了,发我来趟江南哪,这回,我要是有法不依,袒护额驸,他就该发我上云南啦!
乾隆是左右为难。这么说吧,他是捆着发麻,吊着发木,怎么全不好受。后来一琢磨,得了,先顾公主要紧。随传一旨,命太医院太医为公主治病。
传哪位呀?就传一位吗?不!太医院有多少位,全传!你看完了,他看,轮着班儿来。为什么这么看病呢?大概是--为了慎重,恐怕就传一位太医,看不准吧。
比方,头一位太医诊脉了--。中医断病,不分“内c外科”,就四个字儿,按“火c寒c痨c伤”。第一位确诊了,此病属“火”,开了方子。怎么样呢?方子搁那儿,药先不抓;传第二位再看,这位太医诊断也是“火”,没事儿。如果他诊断是“寒”,麻烦啦,把头一位太医拉出去,杀!再传第三位太医,一诊断是“痨”,哎,得!第二位也交待啦!--那年头就那么。
这,谁还敢在太医院当太医呀?两人儿诊断不一样,脑袋就搬家啦,受得了吗?后来呢,太医们凑一块儿研究了,这得想主意呀。嗯--最好能透个信儿,就好了。可宫里太医出入,见面儿不准搭话。这--这怎么办呢?哎,他们定了个暗号。太医进宫看病,不是都穿着马褂吗,马褂上有“扣子”,哎,打“扣子”上分。按“火c寒c痨c伤”,一c二c三c四排下来。头一位太医看手机看小说访问z16kz完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