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爷一看张成又疯了,赶紧说:
“快!快把他拉走!”
和申呢,还有点儿不死心:
“王爷,我总觉得,张成不是真疯,咱再试试。”
“啊?还试哪?!怎么试啊?我给他磕三头?他不是真疯那,我就真疯啦!”
七王c八王发话了,
“得了,得了,还试什么呀?别捣这份儿乱了。主子还等着咱们回去交旨哪。罗锅儿,快,快收银子!”
刘墉说:
“哎,好!收银子。”
转身喊上啦:
“刘安!去,到口儿外头,煤铺,把‘大抬秤’借来,咱们好约银子。啊!”
和申当时一激凌啊!怎么着?借“抬秤”。得!这回要漏子!嗯,准是罗锅儿进宫里得着信儿了,故意的要当面儿约银子。这要是让他查出来“栽赃一万”,那,还能饶得了我呀?!
这可怎么办呢?这个哎呀哎!有了:
“啊,刘中堂,甭,甭约了。这事儿啊,是这么着。旨意上写三万,实际是四万。为什么呢?因为您家两辈子中堂,清如水,明似镜,没落下什么。这回呢,万岁赏路费银,三万,旨意都写好了。我呢,又替您多讨下一万来。所以哪,这叫明三暗四。多一万,四万。啊,别看我给您办了这么个好事儿,可我呢,还不愿意往外说哎,我怎么全告诉您啦!嗐!您看这是怎么说的,这个。
和申呢,知道包不住了,装模作样的,预先跟这儿买好儿呢。
三位五爷不知内情啊。旁边儿一听,嗐!怎么全告诉罗锅儿啦!这和申缺心眼儿吧?!
哎,三位王爷,还真说对啦,和申就是缺心眼儿!您可听明白了。这缺心眼儿的人,不一定都是傻子。有的人,贼鬼溜滑,象和申这样,也是缺心眼儿。缺什么心眼啊?他缺好心眼儿!
刘墉一听,好你个和申哪,明明是栽赃一万愣说是你(电 脑阅 读 1 6 k c n)替我多讨一万。嗯我呀,假装信了您说的,把银子收了。啊,看你还怎么着。”
“啊,和中堂,那,多谢您啦。”
和申呢,以歪就斜,假戏真做。嗯,他更来劲儿了。把嘴一撇,说上了:
“哎,刘中堂,咱们同朝为官这么些年,可从来没讨扰过您一顿,因为过去呀,无功受禄,寝食不安,所以没提过。这回,不行了,您得破费了。为什么呢?多替你讨一万银子啊。这叫,有功受禄,心安理得呀!”
刘墉一琢磨,嘿!他还当真事儿啦?!好,正找不着机会哪。既然提了,行,那我得好好“招待招待”。嗯,看到底咱们谁破费!
忙说:
“对,对!我也有这意思。这样吧,现在咱们就下‘帖’。后天,请您们过府赴宴。一来给王爷压惊,二来给和中堂道谢。啊,怎么样?”
“那好,咱们后天见吧!”
七王c八王c九王跟和申走了。
转眼三天到了。还真不失约,四位全来了。落座以后,张成c刘安一前一后托着茶盘儿,过来献茶。张成说:
“小。”
九王爷一听,吓一跳啊,忙说:
“小,小什么?又小九儿哇?”
“小小的给王爷赔罪!”
好嘛,大喘气!
“张成,你,你怎么好啦?”
刘安在后边儿搭碴儿啦:
“王爷,那天我不是跟您说了吗?他这疯病儿就一阵儿,三天准好嘛!”
“嘿!我把这碴儿忘了!不过,他这‘疯’可有点儿。”
刘墉一看,哎,赶紧上前把话题岔开了:
“王爷,请用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