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时堂旭却站不住地跪了下来。
“不许死!我不许你死!”玄玉按着他的肩头大声喝斥,“你听见没有?”
看着玄玉那双深怕他也会死去的眼眸,不愿令他失望的堂旭拔去身上的兵箭,按着腹部再次站起。
轩辕营前后两支中军渐渐冲进益州大军中路,自两旁包围的两翼也配合中军的攻势派出骑兵与步兵逼近扫荡,领着前军冲锋的余丹波,在捣散了敌军中路的阵势后,在一片人海中终于找到了坐镇指挥的尔岱。
尔岱同样也看见了他,心底只想着连续击败两名轩辕营大将的尔岱,领着小队驰向余丹波,然而张弓拉弦已久的余月波,在尔岱一进入箭路内时,一箭先中马儿两眼之间,刹那间,马儿往前颓倾,将止不住冲势的尔岱摔下马。
护帅的益州大军兵员迅即上前保护尔岱,但余丹波领着善射的余家军一箭箭地射向举凡想靠近尔岱身旁的援军。举弓的余家军在身后的步兵掩护下逐渐围成围阵,将尔岱独自隔离在援兵之外,这时玄玉排升人群,信步踏进围阵中,手握着帅剑朝尔岱走去。
无处可逃的情况下,尔岱盯看着敌军的主帅玄玉,心想眼前的玄玉是他最后的机会,若他不降,他可用玄玉相胁,届时还怕余丹波手下不留情?
与他心思迥异的玄玉,也不管有多少人在看,在尔岱举起手中的陌刀时,二话不说地也扬剑挥向尔岱,一旁架箭在弦的余丹波,则是担心地将箭尖始终都瞄准在尔岱的身上,以防玄玉有任何不测。
两人刀来剑往间,胜负难立现,因尔岱刀法造诣虽高,但自小即由乐浪教授剑法的玄玉亦不让分毫。
“你以为你杀的人是谁?”挥剑的玄玉,早等着问他这句话,“你忘了从前你是怎么唤他的吗?”
想起自己曾在这处战场上喊过乐浪什么的尔岱,紧蹙着眉心,不去想当时求胜的他究竟用过什么手段,与乐浪不亲的他,其实根本就不在意他与乐浪疏远的关系,可与乐浪极亲近的玄玉,却将剑用力架在他的陌刀上,整个人逼近他的面前,以森冷的目光直视他的眼底。
“你以为,你我二人,谁较狠?”
被他面上寒意震住的尔岱,在下一刻回神使劲将玄玉推挡开,欲转身不与玄玉缠斗的他脚下未踩过两步,又急忙扬刀斥开再次冲着他来的玄玉。
“石寅难道没教过你,当忍则忍?”玄玉边说边不断反手抽剑,剑剑直扑人面,“你或许已知道,天下不是等久了就是你的这道理,但你可知道,天下更不是冲着一腔热血就是你的?”
石寅的名字再次被提起,心火遍生的尔岱凛着眼,不相信在这节骨眼上,玄玉的眼中竟还只有着石寅而没有他。
“光凭手上这把刀,你能给百姓什么?石寅可教过你了?”旋身一剑砍下他的战盔后,玄玉刻意再问。
他忿声嘶吼,“住口!”
玄玉趁隙一剑直刺进他的右肩,剑柄一转,令尔岱痛得不得不将陌刀换手,一刀砍断仍插在肩坚的长剑,玄玉顿时抛开手中的断剑朝身后一扬,紧跟在他后头的袁枢立即再抛上另一柄剑,接到剑后,玄玉拉剑出鞘不留给尔岱半点脱逃的机会,紧接着又再次举剑,将陌刀换至另一手的尔岱,忍着疼,试着用不熟练的左手挥刀挡了一阵,当他再次举刀时,玄玉一剑直抵在他的喉际上,制止住他所有的动作。
“天下人能容忍一个杀兄杀弟的储君吗?”望着他写满杀意的眼眸,尔岱屏息地向他提醒。
“我不曾杀兄。”玄玉手中的剑没有离开分毫。
“但你会杀弟。”
“不错。”
尔岱满面不甘,“为何你不先杀了凤翔?”手下败将凤翔,乱国甚于他,却还能保住一命?而他不过是杀了个前皇戚,就得送上一命?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