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就怕他会误解的余丹波忙着想解释。
“我倒是较担心你,”乐浪打断他的话,反过来叮咛他,“狄万岁可是赵奔的得意之徒,对他,你得当心点,千万别对他掉以轻心。”若是他没猜错的话,那个狄万岁不但不认为元麾将军这位子该属于余丹波,更打心底妒嫉在仕途上平顺得令人眼红的余丹波。
自个儿的事也都烦恼不完的余丹波,在又听到那个碍眼的人名后,不悦地皱起眉心。
光看他的表情,乐浪就知道他又想太多了,“别板着张脸,这一点不像你的作风,你不是一向都很目中无人的吗?”
余丹波马上瞪他一眼。
“好吧,你只是很有自信而已。”就知道他这人夸得损不得。
“别同我提姓狄的那家伙。”余丹波把重点转至他身上,“你呢?你有把握吗?”
“这个嘛”晋王年纪虽轻,可战历却与他不相上下,加上又有石寅的调教,的确是个蛮令人头疼的对手。
“若是晋王对你完全不顾往昔的情分,而你又刻意对他心软”见他略有迟疑,余丹波立即说出他所担心之处。
乐浪笃定地向他摇首,“不会的。”
“是吗?”他眼中还是有些不安。
“我不会拿玄玉与杨国的前途儿戏。”乐浪笑笑地向他保证,“至于我的安危,你也不需操心,因生死虽有命,但我会努力为了相信我的人们活下去。”
聆听着他的保证,余丹波的脸上无丝毫笑意。
乐浪伸手推他一把,“去打垮那个想将你自元麾将单位上拉下来的狄万岁吧!去让他知道,你可是凭真本事得到这份殊荣的,”
“你会在长安等我回来?”
他点点头,“嗯。”若他能提前败益州大军的话,或许他还得南下去帮余丹波打赵奔呢。
“别食言。”在临行之前,余丹波不忘回头向他要个承诺。
“我尽量。”
站在宫阶上的乐浪,看着余丹波不时回首的背影一会,在他走远后才转身带着袁枢入宫。
“参见殿下。”奉旨入宫的乐浪,恭谨地在御案前跪下。
特将他自前线叫回来的玄玉,总觉得若是在开战前不见他一面,心里就是有份不踏实的感觉。
“轩辕营准备得如何?”命他起身后,玄玉关心地问。
“就待殿下下旨。”目前据在长安三十里处c尧郡城里的轩辕营大军,已做好驱逐益州大军的准备。
在乐浪回了话后,玄玉忽地沉默,好一阵子过去,殿上无人言语,仍候着他的乐浪,忍不住抬首,他先是看了一旁的堂旭一眼,见堂旭的脸色也沉重得很,他再看向脸上似写满心事的玄玉。
“殿下?”怎么他和余丹波都是同一副德性?
玄玉交握着十指,意有所指地开口。
“对尔岱这一役,能生擒即生擒,若不能,无人会怪你。”
乐浪意外地扬眉,“圣上这么说?”难道说圣上不但不在乎晋王的生死,圣上更想借大军之手严惩造反的晋王?
玄玉再说得更明白一点,“父皇对此已有准备。”
乐浪总算了解玄玉脸上凝重的神色所谓何来,看来,在有灵恩的教训后,圣上是真的铁了心只想保住玄玉一人。
“末将领命。”他拱手以覆。
“乐浪。”玄玉在他告退之前叫住他,“你能狠吗?”
被玄玉突如其来的问怔住后,乐浪沉默了很久。
“我能。”他迎上那双和余丹波一样都写满忧心的眼眸。l
一想到此去之后,乐浪将面临一场苦战,满怀忐忑的玄玉就始终都放心不下。他自御案内起身,抬首正视着乐浪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