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
康定宴躬身一揖,“回王爷,洛阳城不拨兵援助其他郡县。”
“哦?”他绕高了两眉,“此话何解?”
“洛阳守军之职,乃守卫辖地洛阳城内外,它地,则与洛阳无关。”将下颌扬得老高的康定宴,话里,摆明了就是不愿插手帮忙。
早知会有此一答的玄玉,笑笑地问:“如此说来,太守的意思是撇手不管喽?”
“卑职不敢。”
“你当然不敢。”又在这种节骨眼上头耍花样,也好,这回就让他在一旁看戏。
“王爷,那此事”眼看玄玉竟就这样由着康定宴去,大惊失色的程兆翼苦着一张脸。
“河南府与洛阳城,同属本王治下,因此流寇扰民一事,本王自然得一力承担。”再次拿起笔的玄玉,边说边又拿来一本摺子,“明日本王会派人将此事加急启奏圣上,得圣上动兵铜鱼后,本王将率亲卫进驻河南府永嘉轩辕营,并命楚郡王自长安带来他手下的兵力相助,至于河南府那方面,就请程大人派河南府守军支援。”
“王爷,难道你要亲自率兵剿寇?”两跟倏然一亮的程兆翼有些愕然,同时,也有些怀疑年纪尚轻的他的领兵能力,是否能担此剿寇之任。
“对。”
程兆翼的两眉皱得更深,“但”
“若无它事,今日就到此为止。”下了决定后,不想多言的玄玉,抬手朝堂上的众官示意退下。
乐见如此的康定宴,立即躬身告退,同时也带走了堂上一半的官员,而还想说些什么的程兆翼,在左等右等就是不见玄玉改变心意后,揪眉垂首地也带着另一半的官员退出堂外。
在他们走后,处在内堂里的顾长空与符青峰,飞快地自内堂走出,在顾长空的眼底,有着掩不住的兴奋。
“都听见了?”没有抬首的玄玉,只是朝底下轻问。
“我这就去打点一下,待会就回长安。”急着建功的顾长空,大声对他说完后,就踩着急忙的步子往堂外走去。
与顾长空相较之下,脸上带点犹豫的符青峰,则是相当不解地望着堂案上的玄玉。
“符青峰。”终于将公务告一个段落的玄玉,思索了一会后,抬首问向他,“你手下有多少可用之人?”
“廿座山头,二万人。”
他马上作出决定,“召齐他们,两日内进驻永嘉守军驻地轩辕营。”
符青峰不得不提醒他,“王爷,他们可都是山贼哪。”叫那批素来被官兵追着跑的山贼们,助官府一臂之力?他是忘了这两方原是水火不容的人马,还是他根本就没有弄清楚状况?
“但你不是山贼。”玄玉理所当然地瞥他一眼,“你既非山贼,那么你手底下的人,就只是你的属兵不是吗?”
符青峰紧皱着眉心,“我不是山贼?”
“你是我朝的将军。”玄玉懒洋洋地把他的底细抖出来之余,还不忘叮咛他,“记住,带他们进轩辕营之前,别忘了把你的将军顶戴给戴上。”
没料到自己的身份他早已知情的符青峰,瞪张着眼,不太相信地瞧着一副没事样的玄玉。
他迟疑地拖长了音调,“我的身份是袁天印告诉王爷的?”多年来,对于自个儿的身份保密到家,最多也只有透露给袁天印一人知情而已,这个玄玉他是怎么知道的?
“不,师傅什么都没说过。”玄玉摇摇头,有些好笑地瞧着他一脸惊讶的模样,“是我自个儿挖出来的。”
符青峰攒紧了两眉,“王爷是何时知道我的身份的?”
“自你为我效命的那一日起。”袁天印是送了人给他,但这不代表,他就无疑心,既然用人者是他,那他自然得将所用之人的来路,查个清楚明白。
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