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不然岂不是等着让良定宴他们看玄玉笑活?”
“放心,他们不会有那个机会的。”玄玉自信的笑声,款款自门边传来。
顾长空回头别了那个大忙人一眼。
“客人都走了?”亏得玄玉有兴致在这春节时分大开齐王府府门,与那些惺惺作态的官员们虚与委蛇,而且这一开,就是连开了好几天,见多了那些表里不—c口是心非的官员,他都不会觉得想作呕吗?
“嗯。”做戏已经做出个中心得的玄玉,只是笑着耸耸肩。
顾长空抬手指了指还坐在桌案内白费力气的冉西亭,“你自个儿去劝劝他吧。”
“二叔,我不都说过别费劲了吗?”走至桌案前的玄玉,有些无奈地对这个穷紧张过头的冉西亭摇首。
冉西亭还不死心,“可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假账做得再好,也总有漏洞,他相信只要努力一点找,总可以挖出一些眉目来。
玄玉走至案旁想拉起他,“别再为这种假帐烦心了,跟长空一块到外头喝杯春酒吧。”
“在这节骨眼我怎么喝得下?”冉西亭不断朝他摇首,“眼看春耕时节很快就会到了,难道你一点都不急?”
他朗眉上挑,“怎会不急?”
“那你”
“粮种这方面该去哪买,我是已经有着落了,现下就只缺买粮种的银两。”玄玉半倚在案旁,缓缓把早已盘算好的计划托出,“而银两这方面,我想用借的。”
“借?”冉西亭顿时两眼一亮,半晌,又皱起眉心,“向准借?”谁愿意借他呀?
“我还在考虑”尚拿不定主意的玄玉,想了一拿,朝一旁的顾长空吩咐,“长空,替我找师傅来。”
顾长空点点头,马上出门找人。
不过多久,窝在暖融融厢房坐喝春酒的袁天印,随即被请来了账房内。
“哪,有什么好主意你就快说吧。”顾长空两手环着胸,等着看这主意一箩筐的袁天印,有啥通天法子可为玄玉解决眼前这道难题。
“没钱?”手中还拿着酒杯的袁天印,听了后理所当然地应道,“既是没钱,那就借钱哕!”
将袁夭印请至一旁落坐后,玄玉边为袁天印手中的酒杯斟上酒边问。
“师傅的意思是,向邻近的各州各郡借?”
“借得了咱们,他们就顾不了自个儿了。”袁天印冷声一笑,“更何况,各州都绝不会借王爷半分银两c他们只会作壁上观。”
早就考虑过此后果的玄玉,又再向他请益,“不跟他们借,几百万两的花花白银,打哪要?洛阳城里的那些富商,一文钱也不会掏出来。”
袁天印摇了摇手中的酒杯,“若是他州他郡都只会冷眼旁观,而洛阳城里的富商又等着看王爷出糗,那么王爷何不就向自个儿的银库借?”
“向洛阳银库借?”他倒是没有想过这一点。
“对。”
听了他的话后,玄玉在思索这法子的可行性之余,同时也想到了,视他为眼中钉的康定宴,定是早就吩咐了那些看管顾库的官员们,准备好各种堂皇的名目来扫他闭门羹。
“只要王爷能拿得出够份量的抵押物,洛阳的银库自然会为王爷而开。”猜出他心中疑虑的袁天印,不疾不徐地再为他点亮一盏明灯。
“够份量的抵押物”一手抚着下颔沉思的玄玉,边想边将两眼在屋内的人们身上打转,不一会,将目光停在冉西亭的脑袋上打住。
被看得浑身上下都觉得不对劲的冉西亭,不自在地出声。
“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转间眼已经找到抵押物的玄玉,矛塞顿开地回首看了袁天印一眼。
“王爷若是借不够,还可试试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