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再次出征南诏。”
李复点头道:“此事我已知道。”皇上要何复光以广州c桂州c邕州c容州c交州五府军士再征南诏,也不知又要有多少家庭失去亲人,分崩离散。
刘晏继续道:“御史大夫安禄山上表说历次征伐南诏,都有大败,乃是领军之将无能,而且有人谎瞒不报,居心叵测,矛头直指杨国忠,说他并无才干,让朝廷损失了不少军士。”
李复心下豁然,安禄山自得到阿布思降部后,已认为自己的军力大涨,此时他朝中唯一畏惧的李林甫早已死去,以杨国忠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压制住他,安禄山便无所畏惧,肆意攻击,若能除去杨国忠,那他在往宰相之路上便更进了一步。
“杨国忠得到表奏,大怒不已,不断向圣上奏说安禄山在边境多行不忠之事,说他积聚兵器c囤积粮草,有反叛之像。安禄山也说杨国忠贪赃枉法,罪行颇多,总之二人现在是互相攻击,朝野侧目啊。”
李复不禁摇头,这杨国忠也太不知进退,即便是遭到别人攻击,也不能随随便便拿反叛说事,如此相逼安禄山,若事态恶化,果然叛之,朝廷并无准备,届时拿什么来对付叛军?可见杨国忠目光短浅,考虑不周,如此之人做大唐的宰相,实在是一个灾难。
“那圣上是什么意思?”李复问道,此时李隆基的态度至为关键。
刘晏道:“圣上是谁也不理,谁也不问,根本不当回事。”
李复稍松口气,看来对于此事,李隆基心里还是有点底的,并未插手,但若任由二人互相攻击,持续下去也不见得合适,最好还是严令二人闭嘴,才能少生是非。
刘晏道:“杨国忠此时一心都在防范安禄山,估计难有多少精力能放在漕运上,所以现今是一个好机会,学士以为如何?”
李复点头:“士安说的不错,你我当尽力一试。”
兴庆宫,大同殿。
李隆基看着正行晋见之礼的李复,笑道:“爱卿新婚燕尔,便立时忙于公事,可见爱卿对朝廷之心啊,朕很欢喜呢。”
李复笑答道:“陛下待臣以国士,臣自当殚精竭虑,为朝廷死而后已,以谢陛下恩德。臣还要多谢陛下的大礼,实是受之有愧。”
李隆基一笑,说道:“朕赐给爱卿的礼物,爱卿可要善待之,回头多习些妙曲,奏给朕听。”
李复躬身道:“臣必当尽力。”
李隆基点点头,看看候着的杨国忠等人,说道:“下面说正事吧,刘爱卿,你把漕运之事再说一说。”
“臣遵旨,”刘晏上前一步,开始奏道:“臣前些时日去实地勘查了梁公堰的情况,并广为征求当地意见,以臣看来,此时疏通梁公堰,以改漕运河道实属可行,”
刘晏口齿也是极伶俐的,还专门献上绘制的地图,一边讲一边指出具体地点,说的很是清楚。
杨国忠不动声色,一直等刘晏讲完,才开口道:“总之便是要开挖旧河道,疏通水路,这必然需要征用大量百姓,大肆开工定会扰民,臣不赞同。而且此时正是最为炎热之时,也并不利于建设,否则百姓必然苦不堪言。”
刘晏回道:“夏日天长,只要避开最热的时候,早出晚归,午间休息,再做好防暑之事,并不至于使百姓受炎热之苦。且此段河道只是年久失修,并非新挖,只要措施得当,可收事半功倍之效,整治漕运,不可能不动用一点民工,但只要安排得当,并不至于扰民。”
杨国忠哼了一声,说道:“说的轻巧,安排得当,只要有滥征民力之事,如何安排也不得当,扰民是一定的,况且开挖河道耗费巨大,最后能省下多少钱还不知道,便决定此事则过于草率。”
陈希烈见二人有些针锋相对,呵呵一笑,说道:“整治漕运,确实事关重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