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样的惊人之举。
李复转过心思,答道:“除去印坊,晚辈还开设有酒坊c织坊c糖坊c冶炼工坊等等,都是采用改进之后的新技艺,效能皆有大幅提升,所产之物也胜于集市常物良多”
那梅儿听了,却是嘟起嘴,嘟囔道:“原来就是一个小小商贾。”
刘贶和刘滋听了,不由暗暗心惊,皆想不到李复竟开设有这许多工坊,跨及这许多行当,还尽是改进之技艺。仅仅一个印坊的改进,这印制的书籍质量就提升至此,那别的工坊也可想而知了,二人均感觉李复的能力实在不可估量。
李复继续道:“晚辈近日正与上《三大礼赋》的杜甫杜待制c现任东都留守李憕李明公之子李彭一起,在撰写一些学书。”
刘贶插言道:“那《三大礼赋》我曾读过,的确是字字珠玑,可见这杜甫是极有文采的。以前老夫的伯父也曾做过东都留守之职,如今还有家眷在洛阳。现任的李使君我也曾见过,其通晓《左氏春秋》,学问亦是极佳的,想来其子也不会差。”
李复这才明白,这刘贶的伯父,就是刘知几的兄长刘知柔,确实做过东都留守的,怪不得这梅儿前些日子在洛阳,那定是去探访这门亲戚去了。
刘贶接着问道:“不知李郎所著学书,是讲述何事?”
李复便将自己的撰书计划一一讲明,说到涉及算学c天文c地理c物理c化学c生物等方面,刘贶听得却是愣住,刘滋和梅儿也是用不可相信的目光看着他,但李复大略讲了讲其中内容后,几人的眼光已经变成了半信半疑。
好一会刘贶才说道:“李郎所说,皆是颇为深奥之学,老夫略通天文c律历,深知其难易。从古至今,若有专精一门者已称得上是奇才,其数寥寥。比如国子监里的算学生,不过数十人,其习学《算学十经》,仅《缀术》便要学上四年,《辑古》三年,《孙子》c《五曹》共一年,《九章》c《海岛》共三年,《周髀》c《五经算》共一年,《张丘建》c《夏侯阳》各一年,至少要七年才能卒业,在国子监诸馆生中习业时间最久,即便如此,其有小成已是不易。若要同时专精数个门科,则更为罕见,就是把上面的《算学十经》学完也要十四年。况且还有李郎说的什么物理c化学,竟是少有听闻。李郎如此年轻,怎会懂得这许多,难道竟是生而知之的圣人不成?”
梅儿听了,瞟了李复一眼,道:“定是吹牛皮说大话的,哪会有人似你所言。若照你所说,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你岂不是成了神仙?”
李复笑了笑,正色对刘贶道:“晚辈自小随师习学,至今已有二十多年,所以懂得这些学理,刘公若是不信,过些时候书稿出来,晚辈便送了来,刘公一观便知。”
刘贶点头道:“老夫倒不是不信李郎,只是李郎所说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若李郎真有这般本事,老夫定要向朝廷举荐,请为授官,决不可埋没李郎的才学。”
李复正是求之不得,之前还未仔细想过如何敲开仕途的大门,若是刘贶诚心举荐,以他刘家之势,定会有非常之效,一旦进入朝中为官,之后的道路自己就好走多了,所以忙起身相谢。
那梅儿见状,却又笑道:“小小商贾还想当官,还真是一个官痴。”
李复见她处处抢白自己,一副小女儿的心态,不由淡淡一笑,也不去理她,不想如此更让梅儿大感不忿,以为他是毫不理会自己,好没面子,便气呼呼的望着他,心中不知转了多少心思,想着如何才能出出李复的丑,把李复这股神气压制下去。
不等她想出什么办法,已到了午饭时候,刘贶执意要留李复吃饭。李复自然愿意在此多待些时候,半推半就答应了,再看梅儿的脸色,却有几分喜色。李复还以为她是希望自己多留一会儿的,哪里知道梅儿不过是要多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