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快,尤其是渗杂着甜蜜的日子,当它来临时轻轻悄悄,逝去时也是轻轻悄悄的。
自夏蕙回来,到现在已有十天了。
在这十天里邪神由他的义子伴着,带着夏蕙等人,以红面韦陀战千羽为识途老马,游遍了杭州的名胜古迹,繁嚣的街市,幽美的西湖,都留给了老人一个新鲜而深刻的印象。
一切临行前的事宜都已准备妥当,再有几天,就是启行的时候了。
的婚事,决定在三年之后与双飞仙子全玲玲一起举行,这三年的时光,说来很短。
但是,也算是悠长的了,不过,大家都等得及,也有耐心等,本来这就是一件足以令人殷切希望中的事啊。
祝颐与裴敏不同行,他们在等候着灵蛇教教主──裴敏的父亲君山独叟裴炎,因为他说过,要亲来杭州主持女儿亲事的。
这天,天气十分晴朗。有阳光,虽然仍止不了雪后的寒气,却也暖洋洋的,使人打心眼里有一种舒泰的感觉。
正在前园声逗着小娟儿玩,爷俩个有说有笑,小娟儿叽喳不停的说着话,活像一只逗人喜爱的小百灵鸟儿。
忽然,门房的老战贵在大门口和人讲了几句话,又急匆匆的向里行来,一见,便扯高了嗓子道:“江爷,连将军府遣人呈上拜帖,并且连家公子已亲自在门外侯见。”
微微一怔,道:“连公子亲自来了?”
他又奇怪的自语道:“咦,谁告诉他们我住在这里的?真怪,难为他竟找得到,这可有点麻烦了,他与唐小萱的事我怎能再插足进去呢?”
接过那张透着喜气的大红酒金拜帖,翻了开来,礼面印着一条翔舞云端的金龙,写着两行苍劲的字体:仁兄赐展,恳乞一见。
末学连君毅拜上。
沉吟了一下,忙道:“战贵,肃客。”
老战贵答应一声,颤巍巍的行了出去,亦大步来到门边,门外两名穿着青锻子长袍的下人向躬身行礼,玉麟连君毅一身锦衣,神态轩昂,他一见,赶忙长揖到地,大声道:“离又半月,江兄却害得在下好找。”
急步上前扶起。迎客入内,边道:“连兄客套了,近来可好?”
连君毅喜透眉梢,一面入内,边笑道:“托福,在下后日即与萱妹妹正式成婚了,着急的却是老寻不着江兄,好在家父在杭州熟人不少,加以江兄名气又大,所以到底还是找着了江兄,在下早就料定江兄是住在杭州城内的。”
苦笑道:“其实,说真话,在下还是不去的好”
连君毅大大的摇了一阵子头,嚷道:“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江兄若是不去,在下未免太不够面子了,在下已向所有亲属朋友宣称江兄到时定会莅临,而且,在下能得到萱妹妹,全然为江兄所赐,此恩此德,永生难报,假如于在下成亲之日,连杯水酒也奉敬不了,那教在下如何能以安心呢?”
小娟儿这时一直跟在二人身后,她咬着指头,小声道:“江爷爷,去嘛,小娟儿也要去。”
连君毅听到说话,才注意到他身后的小人精,他笑道:“江兄,尊驾可得一定驾临,这位小妹妹也欢迎来玩”
说着话,“一人已行到大厅之侧的一间精室外,道:“大厅太吵,不宜谈心,连兄,吾等便到这精舍一谈如何?”
连君毅颔首道:“佳极,江兄,请。”
二人略一推让,便行入这间小巧雅致的精室内,这间精室,原是主人战千羽日常用来品茗读书之用,布置得十分高远脱俗,若非素有深交之戚友,尚不会被延入这雅室中来呢。
下人献上香茗后退下,两人都舒适的坐在一张宽大的斑竹锦垫太师椅上。连君毅仍是一再恳求前去参加他的大喜之礼,却委婉的告诉他自已不能前往的理由,谈了很